酒明哭到不能自抑,双手环住陶酥酥柔软细弱的腰肢,轻唤一声。
因着心中所受委屈被她瞧见点破,也算是驱散了些在她心头
上空密集相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乌云,微微见有一丝光芒照入进她的心房。
那细细弱弱柔柔软软的腰身,当真是给了她外人不能给予的安慰、支持与鼓励,让她能继续坚强地活下去。
是的,该骂的、该说的,俱是因为如意夫人疼惜她,袒护她,像爱护自己的羽翼般珍惜着她。
她懂,她都知晓。
虽然曾经因为刚经历过小产,躺在床上郁郁寡欢,甚至曾想过跟随那已死去的胎孩一同共赴黄泉,可如今当着陶酥酥的面,听着她说的话,原先那些酒明脑子里的荒唐想法,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牵挂她,为她着想,她又怎么能胆怯逃避,怎么能让这些真心爱她怜她的人,为她的离去伤心悲痛呢!
“不管如何,一定要将身子好好养好,切不可留下病根。”
陶酥酥安慰似的拍拍酒明的背,扫了眼立在床边的婢女翠儿,继续轻哄道,“知你爱吃蜂蜜,我特地从秋名山处,带了些香甜醇厚的野蜂蜜来。待你出了月子,我亲自为你调制蜂蜜水,你且品品我的手艺。可好?”
酒明点头谢道,“好,谢谢如意夫人,有劳了。”
许是,又喜又悲,情绪波动太大,屋内虽燃有
碳炉供暖,一时间她却深感体寒手冷,倦意绵绵。
离了怀抱,酒明冰冷瘦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抖了一下。
眼尖如陶酥酥,自然是看见了。
其实,不只她看见了,离床最近的贴身婢女翠儿,侍在陶酥酥身侧的苏烟,以及一直不为环境气氛所动的白稚,全都看见了。
“不好,她可能要犯癫痫病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有着神医血统的白稚,她尖声大喊了一句,惊得众人立刻慌乱起来。
“你可有法治?”
没有疑惑,没有询问,更没有迟疑,陶酥酥直接起身退至一旁,将床边最有利的位置让给她,以方便她察看观望病情。
白稚年纪虽小,陶酥酥却不敢轻看她,从一个细小微弱的动作就能即将发生的病症,这种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
早在秋名山,她就见识了白稚精湛的医术,博大广阔的医疗知识。
经她手救治过的动物,绝无一个死亡,或久治不愈的,就连武功高深的暗影风崖,都曾几次栽倒在她细长的金针下。
虽说白稚的医术,比她的太祖爷爷金针鬼医逊色点,但也强过世间百分之七八十的医者。
陶酥酥敢说,就连御医院里那帮老医师,怕是也没有几个能比她医术高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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