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各自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不曾想,突然间一声巨喝响起,惊得众人手具一抖。
只见那人激动地站起身,愈说愈烈,明明是个柔弱书生,说话间竟气得红了脸,“当今圣上,体恤民情,征战西域,却也不忘与百姓同吃住,更是命手下官兵,无论职位大小,在无战事之时,全都帮助百姓耕种。如此圣君,你凭什么血口喷人,你可知辱骂圣上,是要被处于凌迟株连九族的
!”
“放屁,你莫忘了,当初疫情横生,你口中所说圣君是如何处理的?”另一书生却不认可,反驳回去。
“圣君也是人,不是神,人一生谁无过错?你敢说你从无做过错事?”
“我自不敢,可何为君?可知他一句话,要有多少无辜之人死去!”
“人心所向,自为君。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说罢,先开口的书生,拂袖离开。
两人之争,引得众人纷纷窃窃私语,两方言论互为左右,有人言圣君有人言暴君,争论之下,有人叹息有人摇头,有人得意有人不屑。
在一阵如蜂鸣声般的争论中,三人酒足饭饱后,重新启程。
出了冀州城城门,继续往东北方向驶去。
马车奔走,摇摇晃晃,直晃得陶酥酥又犯起了困,打了个呵欠,突听外面苏烟小声说道,“方才酒楼的两名书生,为什么吵得那么厉害?”
许是怕惊扰了陶酥酥,苏烟的声音如蚊虫叫,风崖也压低声音回了两字,“计策!”
计策?
两个字,如同打漂的石子,在陶酥酥的心湖中荡起了涟漪。
当初走得太急,只想着回宫后如何解决秦不舟的后面问题,却从未想过谣言如何处理。
现
如今看来,他是早有计策,化不利为利,占据上方。
自古以来,这书生都是一个样子,受不起人挑拨,三言两语就能为着心中正义与人争得面红耳赤,最容易被人利用……
陶酥酥转了转眼睛,细细思索了起来。
外面,稀稀传来苏烟的讶然声,“什么计策?风崖哥哥,人家笨,能不能说明白点?”
半晌,风崖也没回话。
到是陶酥酥憋不住,回了一句,“谣言止于智者。”
车帘从外掀起一角,苏烟叫道,“呀,小姐,你没睡着啊!我们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事,睡不着了,有点难受。”
陶酥酥捂着胸口,本欲逗逗苏烟,却不想心脏骤然收缩一下,剧烈的疼痛霎那间传遍全身,令她眉心紧皱,口内腥气溢出。
“小姐?”
逆着光,陶酥酥看不清苏烟的脸,只听见她惊咋叫喊,她刚想出声调侃她胆小,却不曾想刚一张嘴,一股腥臭的液体顺着嘴角就流了出来,温热湿润,滴到脖颈处,不一会就变得冰冷,刺痛皮肤。
莫不是,又中毒了?
陶酥酥此时眼前已经是五彩斑斓,只感觉自己向深渊坠去,她用尽全身力气尽力吐出几个字“秋山……金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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