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臣妾也为自己的选择窃喜着呢,您怎么知道臣妾留下来是想要给您一个小礼物的?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臣妾也没有什么好宝贝送的出手,就拿红色的宣纸剪了一对娃娃出来,丑是丑了点儿,但是每一剪刀都满含着臣妾的心意。”
酥酥悻悻一笑,顺着秦不舟的话茬就接了过去,急中生智,从袖袋里掏出了一枚小巧的剪纸,赶忙递给了秦不舟,她记得自己剪了好几个失败的剪纸怕酒明他们笑话自己,便偷偷藏起来了,没想到这些垃圾还能有用武之地。
“嗯,还好你没有去专门剪纸,不然剪纸的师傅看见了这些,早就不知道被气死了多少回吧。”
新春礼物?秦不舟哭笑不得地瞥了一眼酥酥的礼物,大致欣赏了一下谢嫔的手艺。
真不知道该怎么形
容的好,这剪纸岂是用丑能形容的,又是缺胳膊又是少腿的,平展的剪纸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到处都是皱巴巴的,换做是谁也不信,这是谢嫔精心准备的礼物。
要不是情况紧急,酥酥也不会拿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出来糊弄秦不舟,这不是特殊情况吗,酥酥也没有办法,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丢人至极的又把送出去的礼物给收了回来。
“算了,臣妾也觉得他们实在是太丑了,芷儿就知道光是见了一定会嘲笑臣妾的,所以臣妾刚刚才在您身边沉思了那么久,真是万万不该留下来献丑的,哎,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怪只怪臣妾心不灵手不巧。”
被秦不舟这么一打击,酥酥的自尊心倒是真的挺受挫的,感觉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小嘴巴立马扁了下去,好歹为了那么一对小纸人,她已经很是努力地剪裁了,但是凡事也要靠天分的,光付出了汗水也无济于事啊。
“送出去的东西,有如泼出去的水,你都送给朕了,还要拿回去,真是小家子气,爱妃啊,你说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生,为何每每总是出尔反尔呢,这都是你第几次反悔了啊。”
这么好玩的东西,秦不舟哪里肯让酥酥收回去,他霸道地将剪纸又抢了回来,像在看杂耍表演一样,好奇的又将那几张剪纸给看了一个真切,末了,还不忘大声挖苦了酥酥几句。
“你说你,怎么人长的倒是人模人样的,这手艺就这么生疏呢,三岁的想改小孩恐怕都比你剪的好,还好没有哪个妃子邀请你在宴会上做女红,不然朕的脸都得被你败尽。”
秦不舟很是嫌弃地拌了拌嘴,刻意将自己的音调放的很高,深怕酥酥听不见似的。
人模人样?听到这个评价,酥酥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她意识的想要以盖过秦不舟的声音回怼过去,告诉他,人还不是人样了,得是鬼样吗,奈何当那股汹涌澎湃的气流快要到酥酥的嘴边的时候,刷的一下,就极速减弱,变成了一阵蚊子声。
“呵呵,人嘛,总得有个人样,您可别小看现在的小孩子,有些小神童一两岁就会写诗背诗了呢,剪纸是多大点事儿啊。”
酥酥咧着嘴笑,轻言细语地应承着,就差没有谦卑到泥土里了,之前在心中排练好的戏码通通归于零,只剩下那一弯笑眼,还闪着些许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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