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只是现在境界不太强,不代表以后一直都在先天境。
真要到了武圣境,乃至于武神境。
天晓得会不会比张瓷更加厉害?
关键是,人家还是皇子,现在成了天师,背后还有朝廷为其站台。
在种种因素下,只要沈玉泽不是烂泥扶不上墙。
眼前的这些破事,都难以将其撼动。
见没人再上来挑事,沈玉泽步伐平稳地重新走进天师殿。
眼下,不管是正一流派,还是全真流派,亦或者其他的门派。
齐齐来到沈玉泽面前,脸色郑重,抱拳行礼。
“吾等玄门弟子,拜见正一天师!”
沈玉泽并未还礼,在历代天师和道祖像下方的椅子上坐下。
“关于我师姐的死,我感觉有必要和你们都说清楚。”
“我师姐临终前留下过遗嘱,死后丧事无需大办,寻觅一处山野宝地葬了便是。”
“诸位闻讯前来吊唁,作为新任天师,也作为一名师弟,我发自内心地感激,但人死了就是死了,诸位不必过多猜疑。”
话是这么说,可张瓷的强,普天皆知。
又有谁有这般通天的本事?
有人提出这个问题,沈玉泽直白道:“事情还在查,但归根结底,这属于我们天师府的家事,诸位道友则不必掺和了。”
“不过,该让你们帮忙的时候,天师府会另行通知。”
“接下来愿意留在天师府挂单的道友大可留下,若身上还有其他事务,大可自行返回。”
挂单,常用于僧人或者道士之间,可以理解成云游到道观、寺庙等地,然后借住一段时间。
在此期间,和同道中人们多多交流,有益于修行。
许多道士觉得难得来一次龙虎山。
不说交流,多翻翻这里的道经也是好的,而且按照规矩,还得给张瓷来一场“祈福”。
有人提议此事,沈玉泽并未拒绝,还打算亲自来办。
不管有用没用,也算是当师弟的一片好心了。
这次的祈福道场,大部分道士皆参与其中,整座龙虎山萦绕着不断的经文之声。
忙活完那些琐碎事情后,已经到了半夜。
苏静娴造访过后,一直都没有叨扰,而是在这时候才来到沈玉泽身边。
沈玉泽在天师府的住处,也是历代天师住过的山间庭院。
至于天门峰上的天门观,那是张瓷开了个先例。
在院子里坐下后。
苏静娴很是贴心地端来一壶茶水,并为其卸掉沉甸甸的莲花冠,还有身上那件紫色道袍。
这件道袍,还有一个别致的名字——天仙洞衣。
将衣服挂好后,苏静娴来到沈玉泽身边坐下,久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沈玉泽笑问道:“娘子,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怪我白天对申义下手太狠?”
“那小子皮糙肉厚,下手再狠点也没关系。”
“我只是没想到,师姐就这么死了……”
“但,我还是想问一问,这是真的吗?”
苏静娴是怕戳到沈玉泽的痛处,才会一直憋着不说话。
对自家娘子,沈玉泽自然是没什么好隐瞒的。
与苏申义和南溶月一样。
苏静娴非常惊讶,而且也为沈玉泽开始担心起来。
“如果说,那人这般对付师姐,是为了削弱你的庇护和助力。”
“那你想想,你现在还有什么值得那人算计的?”
“阳炁源?还是龙脉福地,亦或者是体内藏着的那道残魂?”
苏静娴提出了好几种假设。
沈玉泽心情沉重。
“都有可能,但我觉得,娘子你的处境,应该是比我更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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