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萧无极没有回朝阳宫中,有清英等人相伴晏玲珑还能有说有笑的,可在没人之时,她那潋滟美眸上盈动着一丝黯然。特别到深夜里,她躺在宽大舒服的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管人与事一旦成为习惯,那便是是深入骨髓的难以割舍。
只是短短一天他不在身边,她就感觉整个世界都了无生机,沉闷得她要窒息了。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停止计划,一切顺他的意,什么也不想只安适的与他好好的过日子。
思来想去,该做的事必须要去做,暂时的痛苦与离别是奠定他们将来美满幸福的牢固基石,她把这一次当成对他们爱情的考验,洗尽铅华后,他们的爱才是真正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朦朦胧胧月下,一个伟岸的身影站于窗边暗暗窥探寝室内的一切。
萧无极一双炯亮的矅眸带着一丝忧伤看着那翻来复去难以入睡的人儿,他真想进去将她拥在怀中,象以往一般轻声哄着她入眠,可是今天,他很生她的气,他不想理她,却还是控制不住脚步来到了朝阳宫中。
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他听到了她沉稳的呼吸声,知她睡着了。
他走到寝室房门想推门进去,刚伸出去的手停顿住,他是在与她生气,他若这样进去,她定是以为他妥协了,他依依不舍的转过身神情沮丧的慢慢走出庭院。
出了朝阳宫他回头望了望,摇头轻叹:“珑儿,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不管你如何我非你不可。”
他似一缕游魂飘荡于雄伟的王宫中,最后停于永和大殿前,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着她所在的宫阙。
“王上,入秋了,更深露重小心受了凉,还是早些回宫休息吧。”皓月与烈日不知
何时悄然来到他的身边。
他抬头仰望无尽的苍穹,莞尔一笑,脱去自己的外袍抛给皓月,然后把内袍解开带子,内袍松散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王上,您快快穿上会受凉的。”皓月说着就要把外袍给萧无极披上,烈日却一把拉回他,小声说:“别多管闲事。”
“这怎么是多管闭事,烈日你……”皓月瞪着烈日说,烈日向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说:“王上若病了,娘娘会很担心王上的。”
“呃,哦,哦。”皓月恍然,眨巴眨巴眼睛,冲萧无极说:“王上,其实月下荷塘游泳也挺有意思的。”
烈日闻言,向皓月翻着大白眼。
“哦,是吗,那便去试试吧。”萧无极说着向勤政殿而去。
结果,萧无极在荷塘中泡了一晚,清晨时他颤抖着上了岸,“阿嚏”他打了个极响亮的喷嚏。
“哎呀,可不好,王上受了风寒,王上病了,快,来人啊,王上病了,快去叫御医,去把所有的御医都叫来……”皓月冲着朝阳宫的方向大声叫喊着,那清亮的大嗓门在空旷的王宫直冲云霄。
“阿嚏,阿嚏,阿嚏……”萧无极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烈日扶着他关切的问:“王上,您没事吧?”
萧无极粲然一笑,说:“只是受风寒这点小病无妨的。对了,烈日你去朝阳宫告诉菱儿,深秋夜寒晚上记得王后换上厚些的被子,点上安神香给她助眠。”
“是,我把王上送回勤政蓼便去告之菱儿。”烈日说。
“不,有皓月在就可以了,你快去吧,别让她知道。阿嚏……”萧无极说又打起喷嚏来,皓月扶着萧无极笑对罢转身慢慢向勤政殿走去。
一连几天,萧无极都没回朝阳宫,晏玲珑神情淡淡一切如常,
却总是时不时的长吁短叹。
清英走进庭院看到坐于石桌边上与自己博弈的晏玲珑,她微微颔首,说:“娘娘,衣裳已经送去了。”
“嗯。”晏玲珑点头。
清英看着晏玲珑,说:“娘娘这成人之美做得多余,因为王上跟本不会出现在选妃会上。”
“他会去的,也定会看到她的。”晏玲珑嫣然一笑说。
“娘娘,听说王上患上风寒已经几天没上朝,你真不去看看王上吗?”清英说。
“我已问过为王上诊脉的御医了,王上无大碍,吃了一天药已好了大半。他身体好的很,风寒这点小病不足以让他卧床数日。”晏玲珑说。
清英看着无动于衷的晏玲珑,这几日她与菱儿连翘劝晏玲珑劝得口干舌燥的,晏玲珑仍一副事不关已的悠闲样子,实是让她们无奈之极,她瘪瘪嘴只得退去一边不再言语了。
一周后,近百名贵女身着艳丽奢华的服饰,手持太后下发的请柬来到王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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