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得是,那小子太不是个东西,不过呢,谁叫我们莺莺当初像鬼迷了心窍一样,死活都要嫁给他这样穷酸的穷小子,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被动,如今,莺莺又有了身孕,怀了他的孩子,现在我这个当娘的,也就只盼着他能还有点儿良心,能知道好好对待我们家莺莺才是!”说到这里,陆老夫人居然也有了几分惆怅和烦闷。
“要不是看在莺莺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我今儿个差点就要打断他的狗腿!”此时,陆老爷一想起自己不成气的女婿居然还和别的妇人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就更加来气。
“他既然松了口愿意回来,其余的,我们也就别再多插手,让莺莺和他好好说说,让他们自个儿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事到如今,陆老夫人的心愿不多,只盼着自己女儿能有个可靠的归宿,只希望这个上门女婿可以有所担当。
陆老爷也堪堪住了嘴,对于今天的事并没有多讲,有些事,他还是想自己先调查清楚了再作定断,比如今天他见到的那个年轻的小妇人,比如这个年轻的小妇人和他那个风流的上门女婿之间的关系等等,这些都需要进一步的查探,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定然不简单。
尤其是他那个上门女婿在见到门口的人是他时,不自觉流露出的极不自然的神色,让他颇为怀疑,别忘了,他虽然是知府大人,可他也是一个男人,他也曾年轻过,也是从那个岁数一路过来的,他虽不敢自称是火眼金睛,但感觉还是很敏锐的。
他没将这一切告诉给自己的媳妇,并不是想隐瞒,而是自己媳妇发间的几缕白发,让他居然生出了一丝心疼。为了女儿的事,她这个当娘的,跑前跑后不说,还整天担惊受怕的,也着实不容易。
只是,他没调到,三天之后,他的手下调查出来的实情,却吓了他一大跳。
“你们没弄错吧,他们俩个居然是一个村的?”他原本以为他们只是认识,或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而已,却没料到居然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关系,而且要命的是,还在一起好过,这个意外的事实,怎能不叫他震惊。
可是,这是事实,改变不了的事实。
只是,昔日的一对青梅竹马,却阴差阳错,一个嫁进了刘家,早早嫁作他人妇,而另外一个则娶了自己的女儿,当然,关于两个人之间的一些风言风语,也查得很详尽。
陆老爷这才惊了,同时也慌了。
假如他们旧情复燃,假如沈家明那小子忘恩负义,要是想抛弃他的女儿重新回去找他的旧爱的话,那么他的莺莺怎么办?可怜的孩子……
一想到这里,陆老爷就心如绞痛。
不行,他得马上出面阻止他们旧情复燃!
这一日,刘家来了一个陌生的来客,那个陌生的来客,面生得
紧,却自称有要事要见刘家的二少夫人。
安九儿如今已经是大腹便便,行动间颇有些迟缓,得到下人的通传之后,疑惑地去了前厅。
“你是?”
对面站着的人,十分陌生,安九儿确信自己不认识面前这人。
“在下的身份,二少夫人勿需知道,在下只是替我们家主子过来传话一声。”那人恭恭敬敬的,态度还算客气。
“你家主子是谁?传什么话?”安九儿更加摸不着头脑,自有孕以来,她这脑子本来就变得傻笨,如今对方又故弄玄乎。
“二少夫人相信应该已经见过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姓陆,想邀二少夫人去凤来轩一聚!”那人如实道来。
安九儿这下了然,原来对方只是个过来负责传话的。
不过,姓陆的老爷,恐怕她见过面的,也就只有那一位。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尽管她现在还不知道这次的见面,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劳烦先回去通传一声,我即刻就到。”安九儿爽快地应承下来。
那人满意地离开,安九儿的侍女等他一走,却开始担忧起来,“二少夫人,您说究竟是姓陆的什么人要见您呢?那人想要见您,直接来咱们刘家不就好了,为什么还选在凤来轩那样的地方,要知道凤来轩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进去的,那里面的消费可不低,平常都是些富家子弟或是阔气的老爷们才去的地方呢。”
安九儿浅笑不语,像陆老爷那样的大人物,怎么会亲自过来刘府呢?恐怕不到万不得已,或是他有所察觉或发现的话,应该也不会急着用这种方式要见她。
“别怕,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不过就是去见个人而已,你不用大惊小怪的!”安九儿心中有数。
可是侍女听了更加担心,“二少夫人,要不还是将这事告诉大少爷吧,让大少爷出面去解决,无论是什么人,都让大少爷出面,这样周全一些。”
自从刘远风病了之后,这府中很多大小事,无形中都压在了刘家大少爷刘光耀的肩上,他俨然已经成了下人们口中‘刘家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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