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自己是没有泄露半个字出去的,现在身边的小侍女也亲口表示没有多嘴,因此,她更加坦然而淡定。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记住,不该说的还是不要多嘴!”刘光耀的态度,总让安九儿有些不安。
“二少夫人,奴婢定会管住自己的嘴巴。”小婢女点头保证。
……
三天后,刘家管家准备了丰厚的赔礼礼品,不用说,这自然又花费了刘家库房里不少的银子,甚至其中有一两件,还是刘明汉年轻时候的珍藏品。
想那邱家毕竟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不是随便就可以打发了事的,所以在礼品这件事情上面,管家也颇为的费心,进行了认真的挑选。
为了显示刘家的郑重和诚意,此行不光刘光耀要亲自登门谢罪,还跟了刘家的一众家丁。
名义上自然是为了显示刘家的诚意,不过,刘明汉盘算的却是,怕这次那混小子一时犯浑,又会偷跑出去,这一众家丁,秘密受了他的命令,负责看守刘光耀,直到亲自送刘光耀进邱家为止。
庄氏泪眼汪汪地抱住儿子,“耀儿,记得凡事都要忍,邱家肯定是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这次万万再不能和他们正面起冲突加深两家之间的矛盾,明白么?”
“娘,我会尽力,我该上路了!”他头也不回地转身上了府门外的马车。
……
“老爷,刚刚得到消息,那刘家大少爷一早已经从刘家出发,随行还跟着十来个家仆,马车上堆放了一些赔礼的礼品,正向着咱们邱家的方向过来,看那样子,定然是专程向我们邱家赔礼谢罪来的。”邱家的管家,一得到这个惊喜的好消息,立马就赶到了前厅向邱老爷汇报。
“是么?这混小子只怕并不是诚心诚意地认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恐怕只是被他家老头子逼迫着不得不来,不过,不管了,尽管他先口出恶言再先,那么,这次,定然要让他碰一鼻子灰,才能解我心头之气!”邱老爷从鼻孔里重重地哼出一声,他等的就
是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老爷,您看这事儿需要现在就向小姐通报一声吗?”管家立在一边,试探地问道。
邱老爷端着名贵的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水,摇头吩咐,“先别让小姐知道,谁知道这小子这次会不会又目中无人狂傲得很,先让老爷我去会会这年轻娃娃再说!”
在这欢喜镇上,邱家也是名声响当当的名门望族,听说祖上是靠商队走南闯北发家致富的,传到了现在,如今的邱家已经占据了欢喜镇四周大部分的码头和货运事务,也就是说,但凡在欢喜镇上需要运输货物的商家,都必须和这邱家打好关系,因为被卡住了货运,就是再有天大的本事,商铺也难以正常运转。
因此,前段时间,刘家的生意被邱家一度的打压,这个打压,就是在货运上面卡住了刘家生意的咽喉。
刘家商铺里的丝绸和首饰,大部分都是外产的,需要走码头货运的路线,才能将所缺的稀缺货物品种运进来。
当然,邱家的生意,也不仅仅只有码头货运,还夹杂了一些其他容易获利的行当,比如时下流行的典当铺,邱家也是有的。
刘家的管家在出发之前,早已经奉刘老爷之令,将这些刘家所掌握的邱家的资料和家底告诉了刘光耀。
所谓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大少爷,您看,前面就是邱家的府宅。咦,奇怪,这都不早了,按说府门已经大开才是,怎么邱家的府门还是紧闭的?邱家的这些家丁和下人,真是会偷懒!”下人吱吱喳喳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刘光耀单手挑了半边车帘,斜眼打量过去,前面可不就是邱家的府宅吗?那高高的牌匾上正是‘苏府’二字,金灿灿的,十分耀眼醒目,厚重的门扉可不紧闭着么?
大门紧闭……这可不太像一个名门望族的作风。
像下人所说的偷懒之类的理由,刘光耀定然是不会相信的,家有家风,像邱家这样严厉的世家望族,严厉教养出来的下人,定然不
会犯这种常识性的严重错误。
那么大白天的,这大门紧关着,又是何意?
他顿然联想到自己,想到自己今天是特意带着赔礼的礼品专程登门谢罪的,那么,邱家这么做,是不是给自己先来个下马威呢?
答案,可想而知。
‘吁’,赶车的马车夫,将马车停在邱府的府门旁边。
随着一声通传,“少爷,邱家已经到了!”,让刘光耀不得不硬着头皮下车面对接下来未知的一切。
“少爷,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上前去叩门!”下人不满地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无奈之下,只得小跑着前去敲门。
“碰碰”清脆的敲门声,一声一声犹如大石般撞进刘光耀忐忑不安的心间。
然而,门内并没有立即回应。
“大少爷,您看这……”那名敲门的下人,回头试探地问向刘光耀。
“继续敲”刘光耀眼都不眨一下。
用这点小伎俩就会把他隔在门外么?
下人硬着头皮,加大了敲门的力度,手上也用了更大的劲,拍得那厚重的大门,铿锵作响。
“谁呀?大清早的,敲什么敲,吵死人了?”或许是过响的敲门声,终于惊动了里面懒散的下人,有人大声呵斥着慢慢走到门后,慢慢拉开了门栓。
“你们谁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大清早的,你们这是要私闯民宅么?”那下人一惊一乍,言语之间,态度非常不友善,俨然已经把门外的这群人,当作了坏人。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