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恩赫一听楚念禾的话,便点了点头,又冷冷地对那宁远道:“说,你以后还敢不敢骚扰楚小姐了?”
那宁远疼的已满头大汗,可他听着修恩赫的意思,却觉得此人说不定是楚念禾找来收拾他的。一时气恼,他不由得恨恨地朝着楚念禾吼道:“那日我又没真的轻薄你,你何苦来找我的麻烦?如今你这样对我,就算你是宰相府的女儿,我也定不会放过……啊!”
他的话还未说完,修恩赫便露出了更加狠绝的表情来,手上一发力,只听咔嚓一声,那宁远的胳膊便折了。
登时,宁远便呼天抢地地嚎哭起来,因平日里从未受过苦,额头上也流下了大颗的汗珠来,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了。
楚念禾冷眼看着,心里好不爽快。她最恨这种以自己身份仗势欺人的王八蛋,他仗着自己的身份,连她也敢随意轻侮两句,就更别说有多少良家女孩被他糟蹋过了。
“刚才你的话说的让人听不清楚,”那修恩赫按着宁远断掉了的手臂,又狠狠地压了一下:“现在,给我重复说一遍!”
那宁远就算再怎么愚蠢,如今也是不敢再胡说八道了。他脸上的鼻涕眼泪都混在了一起,眼睛因疼痛瞪得血红,如今听了修恩赫的话,竟是忙不迭地朝着楚念禾磕起头来。
“楚……楚大小姐!我不是人,我是王八蛋!我再也不敢了!求你让这位好汉放过我吧!”
那宁远大呼小
叫地说完这句话,已经疼的进气少出气多了,楚念禾便朝着那修恩赫点了点头,修恩赫便一用力,将那宁远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楚念禾吩咐了小婵,让她去外头寻一辆马车,又吩咐小苓去再雇几个小厮过来,将宁远抬走。她们瞧着修恩赫也跟虎狼一般的,自然是不肯走,经不住楚念禾又劝了两句,总算去了。
宁远已经疼的头晕目眩,一条胳膊也轻飘飘的,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楚念禾低头瞧了瞧他的模样,又抬头看了看修恩赫,却没吭声。
修恩赫有些意外,从嘴角勾住一丝笑来,痞里痞气地问楚念禾道:“怎么,楚小姐连一句谢谢都不肯说吗?”
听了他的话,楚念禾却是微微笑了。
“不知殿下可曾听过一句话?”
修恩赫没想到楚念禾竟问起这个,便皱了眉头,有些意外地道:“什么话?”
“我们这里,常常有人说这样一句民间的俗语,”楚念禾仍旧笑眯眯的:“所谓杀鸡儆猴,殿下可明白意思?”
修恩赫虽是从番外来的,可因为是王族之人,对一些文化和成语还是了解的。如今听了楚念禾的话,他细细想了想,脸色骤然变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楚念禾点了点头:“正是殿下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她要表达的再明白不过了。宁远轻侮于她,她有办法让旁人为她出头,打的他连站都站不起来。若是修恩赫
也不知悔过,用同样的方式轻侮于她,她自然也不介意用同样的方式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她的厉害!
趁着修恩赫一时没回过神来,楚念禾冷冷一笑,抽身便离开了。
小婵和小苓让人把宁远给抬了去,见楚念禾匆匆地从马场走出来,便赶紧让车夫过来,又小心地看看后面有无人跟着,赶紧带着楚念禾离去了。
直到马车绝尘而去,跑的老远,小婵急得煞白的脸色才缓过来些。她瞧瞧楚念禾的脸色,又与小苓对了对眼神,才小心翼翼地对着楚念禾道:“小姐……方才实在是太险了,万一……”
“万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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