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小婵有些疑惑地瞧瞧她,又摇了摇头道:“奴婢眼拙,没瞧出什么来。”
楚念禾也没吭声,拉着小婵在一旁的凉亭里坐了下来,这才说道:“那珠子的确是好珠子,也却是那次公主赏我的,这你都知道。”
瞧着小婵认真点了点头,她又接着说道:“只是之前我出宫之前,把这珠子带去了周济那里,让他在珠子的中间打个空心,再将东西灌进去
。”
小婵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一时紧张得眼睛都瞪圆了,也小声问楚念禾道:“那……珠子里灌了什么?”
看着小婵这副紧张样子,楚念禾却是扑哧一笑:“你不必担心,我自不会放什么麝香一类的伤天害理的东西。”
说罢了,表情又沉了几分,抿了抿嘴唇道:“我放的,是她自己种下的果子罢了。”
小婵还是疑惑,刚欲开口问,却听得楚念禾冷冷说道:“从前涂在她脸上,让她得了好姻缘的雁魂香,如今也该断一断了。”
不知怎的,虽已入夏,小婵却觉得周身一阵寒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
楚念禾到了七皇子府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因楚乐妍是庶女,又是侧妃身份,虽可从皇子府大门进去,却不用行拜堂礼的。是以,皇上同楚平克都没有来,只送了贺礼表表心意罢了。
楚乐妍一进了皇子府门,便被丫头们簇拥着迎进了离颜离辰的书房不远的杏林苑。楚念禾听闻旁的仆妇说起这三个字,心里却不由得想起了一桩典故来。
因“杏林圣手”四字,这杏林苑原本是府医们住的。可后来不知怎的,杏林苑里住的府医竟个个都说不习惯,皆因住了这院子而辞行了。而当时管着这府中一应事务的林文覃,也只说这院子许是不兴男子的阳气,便稍稍整修了一下,变成妃妾们住的地方了。
且当时,林文覃只说这院子离颜离辰的书房近,是个容易得宠的好地方。偶有
颜离辰宠幸了哪个侍女之类的,便会被林文覃安排在那一处,待得颜离辰腻了,便也着人将那妃妾迁走才罢。只是,楚念禾如今回忆起来,却觉得那院子仿佛有些不妥,心里便将此事记挂了起来。
正细细琢磨着,一个尖利的声音却从旁传了过来,听得楚念禾一阵牙碜。
“哟,是表姐来了!”
是沈湘芸的声音。
楚念禾知道这沈湘芸是个能豁出脸面的人,否则今日也不会不请自来。且许多人在一旁瞧着,若是她让自己的表妹热脸贴了冷屁股,倒显得她格局小了。
想了想,她便顿下了脚步,回头笑着对沈湘芸道:“是了,表妹也来了。”
她们二人聚在一起说起了话,外人瞧着,却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表姐,你可瞧着你二妹妹了?”沈湘芸的一双眼睛紧盯着她,语气刻薄道:“方才我瞧她进来,竟是一副刚刚哭过的模样。也不知是受了何人的委屈,表姐——你可瞧见了?”
楚念禾听罢了她的话,脸上仍旧笑着道:“我没有瞧见。”
说罢,她转身便欲离开。
可沈湘芸却不罢休,一把便拉住了她的手腕,语气森森道:“她是从楚府出来的,受了委屈,你做长姐的竟不知道?这话我倒是不信了!”
楚念禾没想到她竟还敢如此同自己纠缠,想是自己太过轻纵她,竟叫她连天高地厚都不知了!
“你若不放开,”楚念禾的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别怪我叫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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