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柔妃又掩嘴笑了笑道:“我瞧着那孩子活泼灵秀,是个十分出色的女孩子。你若是喜欢,我去求你父皇给你指了婚事就是了。”
眼见着母亲竟越说越偏了,颜离倾赶紧打断了她的话,又低了头道:“母妃实在是想的多了,她……她只是我一个朋友,并没什么特殊的关系。”
话一说完,他又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柔妃。
虽然颜离倾已经独自出府生活了将近十年的光景了,也不常有机会回来看柔妃,可知子莫若母,哪怕只是他的一个眼神,柔妃也能瞧出他是什么意思。
如今看着儿子似乎并不想将这层窗户纸捅破,柔妃也只是低头笑了笑,又善解人意地对着儿子说道:“倾儿,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叮嘱母妃吗?”
一句话直直地戳中了颜离倾的心思。他想了想,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母妃,您也知道,这深宫之中处处险境,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如今楚念禾在这宫里,唯有依靠公主才能有一息生存之地。”
他的眼神里满是认真,接着说道:“儿子……儿子是想求母妃,若是有机会能帮助楚念禾一把,就一定要帮帮她,切莫让恶人将她暗害了才好。”
柔妃瞧着儿子认真说话的样子,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还从未见过儿子这个样子。虽然颜离倾常年久战沙场,
是一条铮铮铁骨的汉子,可在柔妃跟前,他却从来都低声细语,从未这般认真地说过什么。
柔妃不禁深深地感受到了儿子对这个叫楚念禾的姑娘的情意。
“倾儿,你放心,我也很喜欢那个孩子,”柔妃拍了拍颜离倾的肩膀:“若是有我能帮上忙的,我必不会推辞。”
——
与毓秀殿此刻母慈子孝的温存很是不同,凤翔殿里,皇后正一脸懊恼地坐在正殿中间的椅子上,而颜离辰正坐在她的右侧,面色也很是晦暗。
皇后一想起楚念禾那张讨人厌的脸,就愈发的生气。她瞧了瞧有些垂头丧气的儿子,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骂他的意愿了。
都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若是对那楚念禾狠一点,早些将她处理了,如今还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吗?
“你……”皇后再也按耐不住了,埋怨的话就要冲口而出。
一旁的郑嬷嬷见皇后情绪已几近崩溃,便赶紧将一个暖炉塞到了她的手里,又趁着皇后回头瞧她的时候,赶紧地冲她摇了摇头。
皇后自然知道郑嬷嬷是什么意思,可如今还这样保持着表面的平和还有什么用?楚念禾在这件事上已经占了大便宜,还顺带着将公主和颜离倾等人提了一把。如今皇上明显已经对颜离倾颇有好感了,长此以往下去,可怎么是好?
“辰儿,”皇后努力压
了压胸口氤氲的怒气,开了口道:“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你可有什么计划吗?”
“还能有什么计划?”颜离辰仍旧低着头:“母后都没有办法了,我能怎么办?”
皇后本来还气着,可一听到儿子如此落寞的声音,一时也有些心疼。她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到了儿子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楚念禾的事,本宫劝你还是不要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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