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思这话一出,倒是让在场的人都犯了糊涂,不知她是否真的是受了冤枉了。
“月思,你倒是豁的出去,”楚念禾对着月思微微地笑了。
“大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月思虽还流着眼泪,看向楚念禾的一双眼睛却是透着几丝怨恨:“只是如今大小姐将月思逼上了死路,若是奴婢一味忍着不吭声,大小姐可愿意因此放了奴婢吗?”
月思这话的意思,倒像是在指责楚念禾待她不够好,让她整日忍气吞声似的。楚念禾听罢倒是笑了,唤了在后头站着的小婵道:“你来与她说清楚。”
小婵应了声过来,恭敬地朝着陈氏见了礼,便低头一五一十地回道:“昨日小姐回院子之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因小姐每次回来都与月思说上几句话,昨日未见月思,又得知她是去为小姐做糕点了,心下感动,便派着奴婢去厨房寻月思了。”
“奴婢到了厨房的时候才得知,月思已经被苏姨娘院子里的妈妈叫走了,所谓的做的糕点也不见踪迹。奴婢怕小姐伤心,回了院子便没说什么,自己也留了个心眼儿,打算瞧瞧月思究竟去做什么,又打算何时回来。”
一旁的苏氏哪想到这一茬,听到小婵的话,气的上来就要挥手打她:“你胡说!若再胡乱攀扯,
我今日便要撕烂你这小蹄子的嘴!”
“苏姨娘!”楚念禾不动声色地一个箭步,立时便挡在了小婵的前头,语气阴冷地说道:“苏姨娘,您要打人,也该看看打的是谁吧!小婵是从小跟我到大的侍女,如今我瞧着苏姨娘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竟伸手就要打人了吗?”
苏氏虽恨得牙痒痒,但也知自己和女儿的身份不如楚念禾,只得咬着牙冷脸说道:“大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想……”
“你接着说!”楚念禾却是看都未看苏氏一眼,直接便打断了她的话。
小婵得了楚念禾的命令,自是又接着说了下去:“后来,小姐早早就睡了,奴婢一直在院子里守着,直到瞧见月思的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地从外头回来,奴婢才觉得不妥,今日一早便告诉了小姐。”
“你胡说!”月思立刻为自己辩白道:“你是小姐的贴身侍女,自然是小姐让你说什么你便说什么,你这么笃定,倒是找出旁的证人来指正我!若是只有你一个人这样说,我定是不服的!”
她说的倒是没错,方才楚念禾那般护着小婵的模样已落入了在场人的眼里,此刻月思揪着这个话茬来说,倒是让在场的人无端信了几分。
楚念禾轻轻叹了口气,又对着月思说道:“你既不认,我
倒是也没什么可说的,只等着祖母评断了。只是不管旁人信还是不信,我的院子终究是容不下你了,只盼着苍天有眼,若是有人能检验出你是否还是女儿身就好了,看你还能不能这样振振有词,与我辩驳了!”
“念禾,”陈氏那头听了这话,有些嗔怪地开了口道:“你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这样的事情怎能随口浑说呢!”
楚念禾点了点头,抿着嘴不再吭声了。倒是陈氏身旁站着的周氏出神了一会儿,又瞧瞧地上跪着的月思,这才说道:“老夫人,妾身倒是知道,似乎外头贩卖姑娘的牙婆子是会检验这事儿的……”
周氏的脸色很是神秘,听得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蹙了眉头。陈氏也是当即就呵斥道:“此处这样多的小姐们在,你胡乱说这种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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