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公主仿佛寻到了希望一般瞪大了双眼:“若是此番不能将皇后母子二人治个罪,我也实在是咽不下这几次三番的恶气了!”
如今小觅还关在公主的偏殿里,公主每每想起此事难免郁闷,如今得了这件事,她更是打定了主意要将皇后一遭推出去。楚念禾知道公主心里所想,与公主也是同心同德,自然也是不将那二人推入地狱也不痛快的。
“此人乃是四殿下,”楚念禾垂下了头,声音清浅地说道:“四殿下为人正直端肃,不常在宫里,前朝势力也薄
弱,皇上自然都是知道的。若是由他去说,皇上便不会想到争宠夺嫡上去,这事件的真面目便也能显露出来了。”
公主听罢了楚念禾的话,面上不由得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拍着手说道:“正是,正是!四哥平日为人最是不留情面,又不爱结交大臣,若是真的由他来说,一向厌恶贪污受贿的父皇定是会为此事主持公道的!”
说罢,公主细想了想,忽然又蹙起了眉:“可是……正因为四哥不善权谋,这满朝的大臣怕是没一个愿意站在他那一头的。若是父皇架不住朝臣们的劝说,轻纵了颜离辰怎么办?”
“公主想的正是此事的关键,”楚念禾抬起头来看着公主道:“一旦四殿下将此事禀告了皇上,便得由公主前去做个担保人,保四殿下平安无事。只要皇上不怪罪四殿下,此事便成了。”
公主听罢了楚念禾的话,方才还激动的心也冷静了许多,越想越觉得她心思缜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想通了此事,公主当即便点了头,又考虑颜离倾并不常有机会入宫,公主出宫也不便,两人便商议着由楚念禾去一趟四皇子府,将此事交代个明白。
第二日,楚念禾便又带着公主给的
令牌,穿了常服出了宫。
她并不知颜离倾的府上是在何处,好在马车夫知道,一路疾驰,却还是过了一柱香的时辰才到了府门口。
楚念禾下了马车,才发觉此处竟有些凄凉。她瞧了瞧大门上挂着的有些破旧的牌匾,便有些疑惑地朝着车夫问道:“你确定此处便是四殿下的府邸吗?”
“当然,”车夫笑吟吟地说道:“姑娘可是觉得这位四殿下住的府邸有些破旧?”
楚念禾回头瞧了瞧车夫,没有吭声。那车夫见她也没回绝,便又絮絮叨叨地说道:“咱们这位四殿下,可是大家口中津津乐道的金云战神呢!若说有哪国入侵我玄洵国,只要四殿下出马,便没有打不赢的仗!只是四殿下为人恭谨贤德,就算在长街上买一个馒头,也是要一文不差地给了银钱呢!由此可见这四殿下虽过的清贫,倒也正说明了他廉洁公正啊。”
车夫并没发现楚念禾已听得入了神,待得话音落下去,楚念禾便又瞧了瞧门口风吹日晒,已长久没有人打理的石狮子,和院子深处长的有些杂乱的绿植,抿了抿嘴道:“我知道了,你便在此处等着我吧。”
听着车夫应了声,楚念禾便信步朝着院子里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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