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说笑着,那水莲却突然啊了一声,仿佛十分懊恼地拍了拍脑袋道:“都怪奴婢记性不好,官家小姐们入宫是不能带自己的贴身丫鬟的,我刚才竟浑忘了。”
楚念禾也曾坐过皇后的位置,竟不知这宫里还有这样的规矩,她不动声色地盯了水莲一会,一双黝黑色的瞳仁仿佛看穿了她似的,吓得水莲藏在袖子
皇后不是说过这楚念禾从未私下入过宫,不懂这里的规矩吗?水莲正苦苦思索自己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却突然看见楚念禾露出了有些胆怯的神情道:“一个人进宫好孤单,若是我害怕怎么办呀……”
水莲这才松了口气,赶紧亲厚地朝着楚念禾笑道:“不是还有奴婢陪着大小姐吗?您放心,等您与皇后娘娘叙完话,奴婢会将您好好的再送回府上的。”
楚念禾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又对着小婵和小苓叮嘱了一番,这才让她们两个下了车,自己随着水莲接着往宫里去了。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在皇宫一个偏门前停了下来,楚念禾打开马车的窗帘瞧了瞧那有些破败的门,不由得疑惑道:“水莲姑娘,你带我走的这是什么门呀?怎么这么小,又这么破。”
水莲听闻她的话,忙像哄孩子一样对她说道:“因为
宫里刚事宴过,官家小姐们是没机会再入宫的,只是皇后娘娘想大小姐想的紧,所以让奴婢准备了这身衣裳,让大小姐穿着这衣裳从偏门进宫,方才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说罢,水莲从座椅下头掏了件宫女的衣裳出来,递给了楚念禾。楚念禾看了这衣裳,故意有些奇怪地问道:“水莲姑娘既带着衣裳,怎的刚才自己不换上呢?”
水莲听罢了这话,眼神立刻慌乱了不少,紧紧地盯着楚念禾道:“这衣裳是皇后娘娘特意为大小姐准备的,奴婢怎敢随意穿着,”说罢,眼睛又转了转道:“若是大小姐觉得将这件苏绣衣裳赠与了奴婢不好,奴婢是可以洗好……”
“哎呀,”楚念禾忙打断了水莲,有些愧悔地说道:“都怪我紧张得胡言乱语了,我怎会觉得这衣裳送给你不好呢——我这就换上衣服,还请水莲姑娘去轿下帮我守着些。”
水莲瞧着楚念禾有些害羞的样子,只以为她是当大小姐尊贵惯了,不愿意让旁人看见自己换衣裳,也未有所怀疑,顺从地从马车下了来,将帘子也垂下来了。
楚念禾见水莲的身影消失了,这才将那件十分普通的宫女抱在怀里从头到脚摸了个遍,最后才在袖口的一个隐蔽的夹层里摸到了一对东珠耳环。这东珠
制成的东西只有皇后才配用,尊贵无比,所以她自然认得此物。
皇后果然是意欲陷害于她,居心还真是狠毒。楚念禾略想了想,便悄悄将那对耳环取出来藏在了马车座位下头,又将自己耳朵上的一对生日时父亲赏的翠玉耳环放在了袖口那里,这才匆匆地将衣裳套上,下了马车去找水莲了。
水莲带着她从那破败的偏门进了去,一路曲曲折折地走了好远,楚念禾瞧着她皆是挑着人少荒芜的地方走,便问她道:“水莲姐姐为何要挑着这条路走?看着有些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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