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对她们二人的到来浑然不觉,还在孜孜不倦的执行着鞭刑,嘴上不停的问:“说,你到底认是不认?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再这样打下去,你的小命恐怕也都不保了!”
说着,一鞭子又要抽下去。
但这一鞭却没有如他所预料到的那般落在王芙蓉身上,反而是被一股力道牵制住了,动弹不得。
“谁?”那侍卫一愣,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却见一个女子站在自己的身旁,也不知对方是何人,见对方衣着朴素,只当她是个小宫女,黑着脸骂道:“你是何人?胆敢打扰我们行刑?信不信大爷把你也绑上去!”
“好大的口气,”俞北鸢还未来的及开口说话,便听身后传来了一道浑厚的男声,“你想绑本王的王妃?”
转头看去,那人可不就是霍铭?
“王,王爷……”那本来还嚣张至极的侍卫在看清霍铭的长相后,顿时吓得双腿都软了,赶紧同
身旁的人一并跪了下来,道:“王爷恕罪,小的不知是王爷大驾光临,更不知这位夫人竟是王妃娘娘,还望王爷赎罪。”
说着,两人便不停地磕起头来,嘴里求饶的话也从未停下。
“你们好大的胆子!”事到如今俞北鸢哪里还有心思去计较他们对自己无礼一事,正因为王芙蓉被虐待而满心愤怒着骂道歉:“竟然私下虐待犯人,你们还把不把当朝律法放在眼里?”
“王妃娘娘莫不是误会了什么,”那侍卫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但还是从中认真地道:“此人是杀害了宫里妃子的重犯,被当场抓获证据确凿却死不认罪,我们不过是用一些非常手段来让她认罪罢了,又怎么算得上是私下虐待呢?”
“此案并未完全定下,皇上也还未下旨处决,只是将她关押,你们不经询问便对她施加刑罚,当属私下虐待!”俞北鸢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如履寒冰。
“这个是重犯,即便未定下,但那也已经是证据确凿的了,她不肯认罪还多番狡辩,我们不过是稍微惩罚一下,何错之有?”另一个侍卫出言反驳道。
“那按照你
的意思便是,证据确凿了便可以不用听从皇上的吩咐,对她任意打杀了?”俞北鸢冷声质问。
霍铭在旁看着冷不丁补充了一句,“你这是蔑视皇权。”
“小的从未这样说过,”这个罪名着实是太大了,那侍卫也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强装镇定地辩解道:“在皇上下令之前,我等自是不敢杀她,方才那些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小惩大诫?”俞北鸢低低地呢喃着把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又转头去看了一眼王芙蓉,再次开口时声音你就带着寒意:“将人打得奄奄一息,身上的伤不计其数,这便是你们所说的小惩大诫?”
“先不说你们的惩罚有多重,现如今皇上已经答应,只要本王妃能够在六日之内找到新证据,便为她翻案。所以,她现在顶多也就是个嫌疑犯,算不上罪人,你们私下惩戒,当属违法。”
一脸义正言辞的说完之后,俞北鸢直接开口吩咐牢里的其他狱卒:“来人,给我将这两人拿下,每人一百鞭,少一下都不行。”
“……是。”王妃娘娘下令,并且旁边还有个霍铭在,他们自然不敢不从,只得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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