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鸢惩戒如月后心情大好,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大摇大摆地踏出星月阁。
离开星月阁后,没了如月的带路,她着实是对这复杂的定南王府无可奈何,她迅速捕捉到路边路边的一名侍女,俨然是刚刚打过照面的那名带着如红与如青来的侍女。
俞北鸢笑得贼眉鼠眼,侍女与俞北鸢相视,不知为何,她浑身发寒。
俞北鸢朝那侍女笑得灿烂,不怀好意地朝那侍女招招手。
侍女迟疑,有些意外地指了指自己,微微一愣。
俞北鸢笑着点了点头,待侍女走近后,声音变得极其温柔:“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老实交代:“奴婢如清”
“如清啊,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王爷那儿啊?”
如清微微一笑:“这是奴婢该做的。”
俞北鸢有些意外,心中不免大大对这如清好感爆棚。见如清摇曳着身姿,款款步向身后,俞北鸢连忙跟了上去。
二人到达一处气派的院落后,如清委婉告别,俞北鸢笑眯了眼:“谢谢!”
如清微愣,俞北鸢见如清身子一顿,一脸疑惑:“你不走吗?”
如清这才回过神,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俞北鸢别过如清,这才想到里面等着自己的,可是清醒的霍铭,想到不久前才暴力毁自己清白的那张脸,俞北鸢嘴角不禁缓缓勾起。
霍铭,这
可是你自己自投罗网的。
俞北鸢微微挑眉,收起思绪,故作昂首挺胸地踏入霍铭房间。
偌大的厢房中点燃着檀香,一入厢房中,浓烈的檀香扑面而来。俞北鸢微微皱眉,望向霍铭躺着的那张木床。
木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又静静平躺了下去,床边的茶桌上六皇子轻抿一口茶水,笑吟吟望着俞北鸢。
俞北鸢瞥了一眼六皇子与他身后的侍卫,眸子冷冽地看向霍铭,紧缩眉头:“如月不是说他醒了过来吗?”
六皇子嘴角上扬,却觉着心情大好:“刚刚确实醒了。”
俞北鸢一听,狠狠咬牙,暗骂那该死的嗜睡王爷。
“姑娘,还请您为九叔看看伤势如何。”
俞北鸢这才深深叹了口气,医者父母心,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职业道德。
当俞北鸢掀起霍铭的里衣时,她的心停了一拍。方才为他做手术时太过急迫,都未注意他的身上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
每一条伤疤都如蚯蚓,密密麻麻。
俞北鸢咽了口口水,身后传来六皇子的声音:“怎么了?”
俞北鸢干笑:“没事,王爷包扎伤口的布条需要更换,我这就给王爷换布条。”
六皇子拧眉,眸子紧盯着俞北鸢忙碌的身影,不知何时,她已经包扎完毕,静静杵立在一旁望着他。
六皇子有些尴尬,清了清嗓
子,朗声:“情况如何?”
俞北鸢摸摸鼻子,一本正经:“王爷的伤势并无大碍,近日只需按照我给的方子喝一段时间方可痊愈。”
“只是王爷一定要注意这几日切莫剧烈运动,多补一些身体。饮食清淡一些,不要太过辛辣。”
六皇子点了点头,大手一挥:“把姑娘的话吩咐下去。”
他身后的侍卫俯身拱手:“是!”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