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绎缓声道:“那我祝你早日登基。”
也好让我早日离开。
岑云寂走过来,直接打横抱起了他,谢绎身体虚弱走不了路,自发地环住他的脖子避免自已掉下去。
为了逼姬玖夜放了他,谢绎一开始绝食抗议,发现没什么用之后,他也不能真的饿死,就开始食用一些药粥。
姬玖夜其实也没怎么碰他,倒是经常像标记领地的狼一样在他身上印满吻痕,谢绎觉得膈应,懒得多看自已一眼。
岑云寂看着他恹恹的眉眼,只好隐忍着自已的怒火,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先前给太后递消息也好,后来派人杀他也罢,在现在这一刻,都没有他这个人来得重要。
他不在乎了,不在乎他之前的一切,甚至不在乎他爱不爱自已,他只想看着他平安、快乐。
……
谢绎又回到了他的房间,阿肆也在。
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向没心没肺的阿肆都红了眼。
岑云寂走之前,谢绎拉住了他的手:“你会去对付太子吗?”
他眸中殷殷切切,闪着忐忑不安。
岑云寂以为他想要让自已为他报仇,避开他的视线沉声道:“大局已定,现在很难再对付他了。”
“不过你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过去。”
谢绎抿了抿唇,道:“我想去京郊的田庄里住。”
岑云寂犹豫了一会儿,想到接下来京中会混乱无比,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会派人保护你的,不过姬玖夜最近应该不会去找你。”男人的目光柔和下来,隐隐透着一种无奈:“你先去庄子上休养一段时间,等京中局势稳定了,我再去接你。”
“好。”
……
边关惨胜的捷报传来之时,京中正混乱一片。
太后被软禁在慈云宫,外戚一党全部被御林军围在府中。
太子借口宫中有乱臣贼子欲行刺帝王,直接带兵攻入皇宫,不幸得知皇帝被奸人刺死,太后吓出病来,裕王的军队折损过半。
国不可一日无君,在满朝文武的请求之下,太子即帝王位,不过短短数日,皇城中就变了天。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今上登基后,大封功臣,却并未对一直忠心耿耿的淮安王世子有任何升贬,二人在朝堂之中也是冷冷淡淡,恍若两派。
有心之人知道淮安王府和今上有了龃龉,便早早疏远了淮安王府。
直到岑起打了胜仗的消息传来,这微妙的气氛才缓和了些,淮安王府的门槛也才又迎来了客人。
边关之外,奚尘正和岑起围在火堆旁,畅想回到京中的美好情景。
此时已经入冬了,塞外白雪皑皑,两人都裹了厚厚的棉衣,围在火堆前,脸上却泛着健康的红晕,他们一碰酒袋,酣然畅饮。
“岑伯父,你的伤要紧吗?要说当时也真是险,就差那么一点……”奚尘担忧地看着他的胸口处。
“没事!本王福大命大,好歹是不辱使命,安邦定国之后,就可以回家与亲人团聚了!”
也不知道谢绎那小子怎么样了,最近竟一封信也没有寄给他。
“谢绎肯定早就盼着您回去了!”想起那个青年,奚尘心中也浮现出了点点期盼和喜悦。
他要回去告诉谢绎他在战场上是如何奋勇杀敌的,如何把那些蛮族打得落花流水的。
一定要让谢绎好好夸他一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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