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上次的火灾并没让你伤筋动骨，所以准备策划又一次行动，被楚奇的人发现了端倪。”秦楚溢缓缓道，“还记得上次你在宫中听到他和蓝扣儿的谈话吗？我第二天就让楚奇派了人跟着他。”
还好他这样做了，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季冠聪的真面目。
顾清歌恍然，可哪怕知道了凶手是季冠聪，她也高兴不起来。
死
去的人再也活不过来，就算惩治了凶手又如何？
“你打算怎么做？”顾清歌轻声问。
杀人偿命，但有季皇后在，有明国公府在，季冠聪真的会得到应有的处罚吗？
秦楚溢冷然道：“等收集到足够的证据，我会亲自将他关进死牢。”
顾清歌的身子颤了颤，很快就站好看着他道：“如果母后求情呢？”
“明国公的爵位不能交到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手中。”这就是秦楚溢的答案。
顾清歌安心了，既然秦楚溢做了这样的决定，那季冠聪绝逃不了大秦律的制裁。
死牢是关死刑犯的地方，而秦楚溢这句话也表明，就算季皇后求情也没用。
……
明国公府，季冠聪正在跟季铮下棋。
“聪儿，你这几年在海上有什么收获？”季铮漫不经心的问，一手执棋，正在思索要落在哪里。
季冠聪神色悠闲的品着茶，慢悠悠的回道：“也没什么收获，海上的确很危险。”
有些事，他不准备告诉季铮，还是等时机成熟再说吧。
季铮终于看准了位置，将棋子落下，淡淡嗯了一声：“既如此，以后你就安心留在京城，帮我打理生意吧。”
季冠聪脸上闪过
一抹邪肆的笑，没有说话，一子落下，棋盘上胜负立判。
“父亲，你输了。”季冠聪看着季铮，意有所指的道，“外面的世界很大，父亲守着家里便是，儿子自有安排，绝不会让季家在我手中没落。”
一个独宠六宫的皇后算什么？除了为明国公府换来世袭罔替的爵位外，还有别的好处吗？
没有。
不但没有好处，就连他唯一的妹妹也保不住，竟然为了一个乡下来的贱人而将他的宝贝妹妹流放到了孤岛之上！
呵，秦家人好大的威风啊。他季冠聪迟早有一天要让他们看看，季家人也不是好惹的！
季铮皱眉看着这个让他骄傲的儿子，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知子莫若父，季铮习惯性的严肃道：“收起你心中那些有的没的念头！有你姑母在，季家倒不了！”
季冠聪扔了棋子，往后一靠，似笑非笑的反问道：“如果没有姑母了呢？”
季铮一愣，随即皱眉轻斥：“你什么意思？休要胡说！”
季冠聪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丢下一句“字面上的意思”，而后很快便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季铮看着他的背影出神，这个儿子他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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