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晗于是笑了,“空口白牙就说我是凶手,有些无赖了吧?”
“诗秀才生产完,出了月子头一次出门,只与你有干系,不是你的还能是谁?”
沈清晗道,“以贵夫人的秉性,结仇也不是就与我结过仇吧,兴许就是谁蓄谋已久,趁着她今日出门,就动了手呢?”
“……”江昙有些辩驳不得。
“舞阳公主殿下好一副伶牙俐齿。”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男人,
沈清晗看过去,只见对方平平无奇的长相,却有着一双极为狡猾的双眼,依稀记起对方的名字,扶苏。这人是贺齐霄身边的人。
“扶苏先生来了?”江昙一喜,像是找来救星似得。
沈清晗突然明了,怪不得江昙越来越放肆,还敢来将军府找茬,这是找了二皇子做靠山呢,看来皇贵妃前阵子还真没白忙活,拉拢了朝中不知道多少官员。
“殿下,你说需要证据,在下便给你证据如何?”扶苏拿出一个耳坠,沈清晗一看便变了脸色,水滴形莹润的坠子,可不是贺凌霄送她的那对里的一只?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然而两边俱在,她今天戴的可不是这一双,脸色不由越发难看,“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
“自然是凶案现场。”扶苏道,“公主殿下的耳坠,在下从前见殿下戴过,这么好的成色想必也不是谁都能有的,却出现在郊外,就在江夫人的手心儿里,还不能算证据吗?”
沈清晗要被气笑了。
她今天根本没有戴过这对耳坠出门,它却出现在陆诗秀的手里,好像恰恰说明了,她是被陷害的吧?
老太太道,“清晗两
边耳朵耳环皆在。”
扶苏不紧不慢的反驳,“兴许是作案的时候戴着,发现没了一只,就慌忙换下来了。”
不能否认有这样的可能,而且除了青黛没人能给她证明,所以任凭沈清晗解释,也是没有用的,青黛作证也不能相信。
扶苏见沈清晗眼底满是怀疑,提前道,“殿下可别说是在下冤枉您,这坠子也不是在下发现的,而是验尸官捡着的。”
而这,也是二皇子派他来这里的原因,务必要把沈清晗杀人的罪名坐实,绝不能让她脱罪,就算是将军之女,舞阳公主,但犯了命案,也要与庶民同罪吧。
沈清晗正在思索应该怎么自救,扶苏便靠过来,轻声道,“公主殿下,您也别慌,其实二皇子也不是非要弄死你,你把剩余的两次解药交出来,二皇子保证江昙会闭嘴,再也不声讨你,怎样?”
“下一次服药还要半月以后,贺齐霄就这般等不及了?还费尽心思不惜杀人来陷害我。”
“不管你信不信,这次还真与二皇子无关。”扶苏道,“再者说凡事都有个万一,谁知道这半个月里发生什么,二皇子殿下也不能不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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