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患!
天哪,雷山寺院的匪患又卷土重来了!
一时间,众人奔走相告,整个京城人心惶惶。
六年前雷山寺院大开杀戒,死了几十人的惊悚消息,再次在京城里传播开来。
沈清晗也是在故意提醒百姓要提防,毕竟西楚的制度严明,许多没钱没势的人住在一栋草屋,夜晚篱笆门都不关,说是大同社会无需关门。但匪患一来,他们就会提高警惕。
而且,她不能事出无因去找贺凌霄。
须知他如今正
在风口浪尖上,她身上又有两国联姻的婚约,一旦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哪怕他们俩清清白白,也会被指责成野鸳鸯。整个将军府,都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只要婚约还在一日,她就不能跨越雷池,更不能告诉贺凌霄,自己喜欢他很久了!
消息很快也传进了皇宫里,只不过贺凌霄比消息传播的速度来得更快,他和沈清晗一人一匹马,沈清晗后面还带着铃兰,二人几乎是一见面就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贺凌霄知道匪患之事比儿女情长更需要解决,何况沈清晗上下分毫未损,他心中大定,立刻就赶往皇宫。
远远的,皇宫巍峨耸立,红墙琉璃瓦在日光下泛着古朴厚重的色泽,排列紧密庄严的侍卫一身黑甲,如黑云压城般镇守在各个门,让人一眼便望而生畏。
沈清晗却是眼尖地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个跪在皇宫门口的女子是……
待靠近了,马蹄嘚嘚声引起了女子的注意,她回过头,露出一张皎若明月的精致脸庞,不是刘品若又是谁?
沈清晗喜出望外,翻身下马,几步疾行到刘品若面前,弯腰用力地抱了下她,欣喜道:“
刘姐姐,你总算是醒了。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刘品若看到是她,心头也是一软,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我昨夜就醒了,且喝了药,想来身体应该好了。”
“我不要应该,我要绝对。”沈清晗笃定道。
惹得刘品若一笑,那笑容显得有些虚弱,沈清晗这才注意到她跪着的姿势,习武之人可以看得出人身上那一块肌肉僵硬,她只扫了一眼,就知道刘品若已经跪得腿麻了。
她到底跪了多久?又为什么跪在宫门口?
疑问,盘亘在沈清晗心头。她很想问,刘品若却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似的,冲她轻轻地,且坚定地摇了摇头。
“清晗,我没事,你去吧。”
沈清晗拧眉,俯身就握住了她的胳膊,冷着脸道:“还说没事,你腿都跪麻了。到底是为何事,你竟跪在宫门口不动?”
“清晗,你别问了。待我心想事成,你自然会知道。”
“到那时你这双腿就废了!”
刘品若被她一股大力扯得站起了身,腿脚因为跪了一个多时辰而酸麻不已,她站着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腿脚,整个人软软地依偎在沈清晗身上,像只挂在她身上的小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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