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送啊,你都送我多少东西了?要把你的老底儿都送完吗,等你嫁了人,什么也没有,看你婆婆不嫌弃你的。”沈清晗打趣。
听到这话刘品若叹了口气,低下了头,手里把玩起了衣角。
看她这个神色,沈清晗知道她一定是在家里受了气了。
“怎么了,你继母又对你不好了?”
“没有的事,她怎么会对我不好,不管是在家里人还是外人面前都对我好的很。”
沈清晗叹了口气,面酸心苦也不过如此,现在的刘侍郎太太是填方,元配的夫人也就是品若的母亲,早早就过世了,如今这位夫人,也不必多说的,要是真对她好,上一世的品若也不会生死未知的消失了。
沈清晗正唏嘘间,刘品若那边忽然拿帕子捂住了脸,细细的哭出了声。
“清晗,她和爹竟然要把我嫁去那一家!”
看见刘品若这样,沈清晗心里暗叫不好委屈成这个样子,那么这家人一定是很不堪了,不然心胸豁达如刘品言,不会这么一提起来就哭的这样伤心。
沈清晗不由有些发急,这到底是谁家啊,忙从身侧的荷包里,拿着一条崭新的帕子帮着刘品若擦眼泪,温声道:“品若姐说的,到底是谁家?”
刘
品若哭了半晌,情绪渐渐稳定,擦干了眼泪还是觉得有些委屈,一边哽咽一边小声回答,“是护国公焦家……”
沈清晗瞪大了眼睛,喃喃念叨,“焦家,该不会就是那一位吧?”
刘品言看了看沈清晗,刚抹下去的眼泪,忽的又溢了上来,这回哭的更绝望了,直接扑到沈清雅的腿上了,“就是那一位!”
沈清晗简直都不想说话了,这是什么爹娘啊,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么?
刘品若爹妈打算把女儿嫁过去的这位郎君,单名一个玮字,要说焦家这位公子,不对世子,身份确实很高贵,
自西楚开国就被亲封的世袭罔替的国公府,矜贵了两百来年了,一直繁荣昌盛,传到这一代,这位焦世子单蹦一个人,长房长孙嫡长子,这样的身份按理说就是娶了公主也是配的上的。
可偏偏,这位世子有点……怎么说呢,一言难尽,不然世子妃这样的头衔,刘家就是跪倒泥里也是配不上的。
有点说远了,这位世子据说长相英俊,英武非凡,又很知道上进,更是文采斐然,十三岁时就因一篇《帝都赋》名满京城,就连当今圣上都是赞不绝口,你要想说人家是个文弱书生,那对不住,这位世
子还是个用剑的高手,一手雪花剑那真是用的有如化境,连自己父亲都称赞有加,甚至尘风提到他都是一脸崇拜,那可是西楚一等一的高手。
这么完美无缺的一个人就有一个缺点,风流,时常留恋花草丛。
再说详细一点,就是男女通吃,前后不忌。
再再说的详细一点就是,喜欢“草”比喜欢“花”多了那么一丢丢……
沈清晗都无语了,亏了刘太太这七窍玲珑的心思,这么个外表一团锦簇,内里一包苦水,表面还很风光奢遮的人家,还真是不好找……
也难怪刘品若哭成这个样子,换了哪个正常的人家能把闺女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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