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办法,只好亲自来西北,一路上被辅政王的人加害,差点丢了性命。辅政王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一粒米也没有吧,那你们为什么就认准了死理觉得他好?不过人云亦云罢了,你们享着皇上的恩泽,不求知恩图报,你们也没什么能报答的,只求别再诋毁陛下了!”
帝月如此说完,灾民纷纷讷讷无语,然还有些许人不信,出生质疑。常人本就是随波逐流之辈,如此一来,质疑帝月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你说是就是,谁知你是不是狗皇帝的走狗,故意迷惑于我们!”
帝月继续与他们理论,还未说两句话,就听有人制止,回首一看,是洛默柏忙完其他地方的事宜,带着护卫赶了过来。
“陛下,”帝月这就不理解了,“若是这时候不解释,您所做的一切不都没用了么?”
虽然洛默柏嘴上说着一心为民,帝月却并不全信的,皇家无情,至亲手足尚且相残,在富贵乡里长大的人,怎会真把一颗心奉给百姓呢。
然而知道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洛默柏竟这是这么一个大傻子。
“你放心,朕也并非迂腐
的老好人,不是朕的罪过,朕也不愿背负骂名。”
洛默柏这几日休养的很好,一袭雪白镶银边的锦衣,更是衬得人芝兰玉树,龙姿凤章。单单是人往那一站,就引得旁人看直了眼。
“朕的所作所为,只求对得起祖宗社稷,对得起天下百姓,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洛默柏顺手折了旁边的一颗柳枝,对灾民扬声道,“公道自在人心,若方才帝将军说的有一分假,便叫朕失了这帝位,到时候,朕便去地下,与诸位先皇谢罪!”
说罢,他利落的折断柳枝,往地上一掷。
众人寂静了足足一个呼吸间,而后,不知是谁率先跪下了,整片土地上,放眼望及的所有人都慢慢跪下了。请安的声音嘈杂又响亮,所有人都向着他们至高无上的帝王跪伏着,这场景看的帝月都一阵头皮发麻。
古人重誓,她是知道的,这个年代的人极其敬畏神灵祖先,若有人敢如此发誓,那就证明此人心境澄明,不杂半点杂意。
帝月也生出些感动来,这一路的辛苦也不算枉费了,她不禁回首对洛默柏一笑,正好装上一双盛着笑意的眼眸。
洛默柏也在看
帝月,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朝拜他,可他却把目光给了一个人,如此专注的望着她,仿佛世间只剩她一人似的。
帝月被那清润的目光躺的一缩,不禁垂了眼眸,下一刻才又抬起眼,与他对视,扬起了一抹笑容。
洛默柏自然的接收着朝拜,久居上位的人,气质行事本就与他人不同,因此能安然看着别人跪了一地,自己眉毛都懒得动一下。
不喜不悲,也不像那些蛰伏许久,一朝得势的人的激动。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