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一想,楚嫱早就习惯了木贼这副狐狸德行,被他算计,那是好的,要是被他算计还不觉得被算计了,那就不好了。
想了想,楚嫱伸出一根指头,开始算账:“首先,你骗我!说好的一个月回来,可现在,你瞅瞅,外面都要被烤焦了!我从春天等到了夏天
!”
穆泽羲挑眉,点点头,深以为然到:“我回京那日,恰好一月。”
噗——·是么?
这么巧?
楚嫱转过脑袋,避开穆泽羲拿到炙热的视线,继续纠结道:“其次,身为人夫,你不履行暖床的责任,你的二十四孝呢?”
“可相思苦,也并不轻松啊!”
穆泽羲垂眸,低叹了声,神情可怜,让人不忍再逼问,楚嫱鼻尖一酸,伸出手,轻轻挑起穆泽羲的下巴,逼问道:“其三,你敢跟别的女人玩绯闻?你当我双目不通两耳不鸣么?”
小样,跟自己装可怜?
楚小姐是那么好骗的么?
想以往,每每穆泽羲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楚嫱一心软,他就化身为禽兽,那眼神,德行,跟此时此刻一模一样!
见楚嫱没中招,穆泽羲很是淡定的抬眸,“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啊呸!小爷我是那么没肚量的女人?”她哪里是羡慕嫉妒恨?她不过就是,偶尔想扎扎容浅的小人,偶尔画个圈圈,再偶尔做梦梦到容浅被自己揍成翔,这是羡慕嫉妒恨?开什么玩笑!
可穆泽羲,却一语揭穿她:
“暂且,算是。”
不羡慕嫉妒恨,何以跑到泸州?
楚嫱没说话,再说下去,她就太矫情了。
两人老实的坐着,似乎刚才的对话不曾发生。只除了偶尔马车颠簸,楚嫱身子一歪,穆泽羲便好心的扶一把,扶到了怀里去。
“穆泽羲,你其实,不光是专程来接我的吧?”
泸州城,不远了。
穆泽羲挑眉,低沉着声音问:“恩?”
楚嫱怔怔的看着穆泽羲,问:“这,是泸州方向。你去泸州,是有正事处理吧?”
她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女人,连她都能差距泸州的不对,穆泽羲,又岂会不知?
闻言,穆泽羲突然笑了,没好气的朝着楚嫱的屁股
拍了下,佯装微怒道:“自然是专程接你!”
这个小没良心的,竟然敢怀疑自己的诚心?
紧接着又道:“瞧着泸州似乎不大顺眼,顺便挑一挑骨头。”
顺便?
鸡蛋里挑骨头?
楚嫱眨巴眨巴眼睛,再次重复道:“我真的,不是顺便?”
“你若是在其他地方,想必倒霉的,就是那个地方了。“
谁让楚嫱在泸州?
谁让,刚好穆泽羲要着手策划那件事情了。
泸州,首当其冲!
楚嫱点点头,突然笑道:“这么说,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谁料,穆泽羲没脸没皮的回答:“不,本宫心怀天下,心系百姓,为民造福罢了。”
“仅此而已?”
楚嫱凑近穆泽羲的脸,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穆泽羲的脸上,痒痒的,穆泽羲一个没留神,脱口而出道:“当然,也因为这块地方,让你滞留那么久。”
楚嫱翻了个白眼,鄙视道:“穆泽羲,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突然,楚嫱觉得穆泽羲盯着自己的视线变了,似乎有些威胁,又有些好笑,“本宫,小心眼?”
他小心眼楚嫱都能在外浪荡这么久,他要是大点心眼,楚嫱还不得上房子扒瓦?
盯着穆泽羲上下打量了许久,楚嫱突然郑重的点点头,“是。”
穆泽羲呼吸一滞,一把揽住楚嫱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闷声道:“你果然,是想气死我!”
“千里寻妻的戏码结束了么?”楚嫱左右闪躲,一边笑着调侃道。
穆泽羲:“还差一件事——·”
楚嫱:“什么?”
穆泽羲:“晚点你就知道了。”
晚点?
楚嫱怔了怔,罢了,都晚了这么许久了,再晚点,又能算什么?
只是,别人都是妻子千里寻夫,到她这,倒是又是一回事,竟然劳动堂堂太子殿下前来相寻,想想就觉得,甚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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