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嫱儿,你若是想要帮元祈一同温习国子监的课业,也无不可。”
啧啧,这话说的,不就是国子监的课业么!
所以那还是算了吧——·
楚嫱默默的别开视线,不看沈瑾祎,她怕她再看下去,就很有可能让许言玉变成寡妇。即便不变寡妇,也得守活寡。
“小爷我已经休夫了!”
糯糯的说完这句话,顿时便感觉沈瑾祎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只见沈瑾祎深吸了好几口气,怒斥道:“胡闹!古往今来,只有休妻,哪来的休夫之说!”
怎么没有?她不就是么!所以说她是开天辟地第一人啊!
虽然底气不大足,可楚嫱佯装淡定,“我跟穆泽羲说清楚了,只准我休他,不准他休我!女人的权利,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胡闹!简直胡闹!太子殿下去南夏为你求药,你竟这般胡闹!没人性!”
这许是楚嫱第一次听沈瑾祎口不择言,开始斥责她,还说出这般类似骂人的话。
在沈瑾祎的世界中,就没有骂人这一说,更别提说是没人性这样的话了!
楚嫱倏地笑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沈瑾祎,道:“没人性?表哥,所谓一诺千金,我这儿的承诺,没那么贵,也就一颗心的分量。他骗了我,到期未归不说,还敢跟别的女人传
了绯闻?!你说我胡闹也好,说我没人性也罢,可是女人,总得有那么些时候,摒弃理智,闹闹脾气不是?难道我非要变成了发生什么事情都守在深闺后院的女子,大家才高兴?”
她即便思念,可也得给穆泽羲摆明了态度,小爷我爱你,但是绝不依赖你!
见楚嫱态度如此,沈瑾祎默默的叹了口气,“你这性子,也就只有太子殿下受得住了!”
若是换了别人,包容至此,宠爱至此,许是多半会疲惫。可穆泽羲不同,他有那个肚量去包容,也有那个手腕让楚嫱逃不开。这是他,做不到的。
“放屁!表哥,我怀疑你被穆泽羲灌了迷药是么?口口声声的为穆泽羲说话!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话说完,两人皆愣住了,亲生的——似乎听着不大对!
眼珠子转了转,楚嫱立马改口道:“亲生的妹子!”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差点就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了。可怎么觉得,亲生的妹子,似乎也不大合适呢?
不等楚嫱再改口,沈瑾祎没好气的斜睨了楚嫱一眼,嫌弃道:“孩子气!”
以前见着楚嫱,总觉得楚嫱没长大,可有时候却又觉得,她成熟的不可思议。只有她这般口无遮拦的时候,沈瑾祎才觉得,这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表妹。
“哼!”
楚小姐傲娇的冷嗤了声,摆明了自己的观点,这不是孩子气,这是分析!
不过沈瑾祎偏向穆泽羲,倒不是什么稀奇事。天下儒生,多半都是偏向穆泽羲的。
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那一套信仰与崇拜。不像她楚嫱,她崇拜自己:小爷说的,都是对的。
沈瑾祎目光温柔的盯着楚嫱看了会,突然出声道“楚兮与锦西,已经会打滚了。”
楚嫱的两个熊孩子本就比普通的孩子
变态些,哦,不,聪慧些,四个月大,会打滚也是正常。沈瑾祎那日去见到小小的两个孩子,回去沉默了两日。
想必,有很多事情,即便他不愿意承认,可变了,就是变了。犹如,当年的小女孩,已经为人母,为人妻,为天下尊。
闻言,楚嫱显示一愣,接着突然暴跳如雷:“卧槽!小爷我生这俩熊孩子是让他们站着走的!他们竟敢给小爷滚?!看小爷以后不收拾他们!”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也明白,她欠着两个孩子的,日后,许是很难弥补。可听见关于两个熊孩子的一点一滴,初次为人母,心中有种震撼,比她成功的分得了穆泽羲的家产震撼,哪怕,只是听见两人会打滚的消息。
沈瑾祎汗颜,无语道:“爬,是走的前一阶段——”
“那表哥怎么不退回去爬一段?”
楚嫱瘪瘪嘴,满脸的嫌弃。心中却缓缓的涌上一股暖流。
沈瑾祎:“……”
楚嫱露出两颗小白牙,嘻嘻一笑,往后退了一步,拽着穆元祈就跳下马车,一边喊着:“小爷走了,表哥也早些回吧,转告穆泽羲,自己做的孽,自己想办法。”
“你以为,你们走的掉?”
刚跳下马车,楚嫱就惊呆了,马车外围满了侍卫,方圆百米,不见人。
楚嫱顿时怒了,他么的大白天的影响人做生意,会被人扎小人的!
可一看那些侍卫都黑着脸,楚嫱立马服了软,嘿嘿一笑,转身带着穆元祈上了马车,低声道:“既然表哥执意送我叔嫂二人回府,那就有劳了!”
沈瑾祎不是笨人,自然知道楚嫱这话的意思,你不送我们回去,也别怪我们与你鱼死网破。反正他们不敢真的对自己动手就是了。
无奈之下,沈瑾祎只得先随着楚嫱回府,有些事,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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