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最让人生气的是什么?无过于干了活不给钱。
不给钱也就算了,穆王爷竟然还光明正大的晕了过去。结果穆王爷的好暗卫安言竟然还用一副你别说,我都懂的神情看着楚嫱!
这叫什么事?
卧槽!小爷辛辛苦苦的把你扛出来,你不把我的钱给我也就算了,竟然还被你的暗卫怀疑我对你用了春药?
想想楚嫱就觉得万分生气,把穆泽羲往安言身上一砸,转身走了,回怡和院!
安言面露为难的看了眼晕倒的穆泽羲,果断的选择把穆泽羲丢到冷水里泡着。
“气死小爷了!气死小爷了!”
楚嫱骂骂咧咧的回道怡和院,一脚踹飞了鱼儿姑娘刚摆好的盆栽,一边气呼呼的回了自己的卧房。
鱼儿忙跟在楚嫱身后,生怕楚嫱再一个激动把卧房里什么贵重的物件给踹飞了。
“鱼儿,你说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啊?小爷我辛辛苦苦吭哧吭哧的把他扛出来,他竟然晕了还不打算把我的钱还给我?你说说,这样的人,是不是人渣?”
楚嫱将手搁在膝盖上,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坐在软椅上,看着活像是山大王——·
鱼儿咽了口口水,小声问道:“小姐,那个,人渣是什么?听着好恐怖。”
楚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摆摆手,不耐烦道:“算了算了,你没听懂就算了!但是重点是,小爷今天白白的把他从容氏那里扛出来结果他没把我的钱还我!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去拿把刀威胁他?趁着他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想来容浅那姑娘的药用的也是猛啊,想来是想破釜沉舟最后一搏了。只是,穆泽羲这人的意志力真他么的坚定,就那种分量,还能把持着没对她做真的做出什么,真他么的变态!
鱼儿睁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望着楚嫱,结巴道:”小姐,您是不是又对王爷做
什么了?哎哟,我的小姐啊,这,您,您到底把王爷怎么了?”
瞧瞧,果然是亲丫鬟啊,楚嫱这还没怎么着穆泽羲呢,鱼儿丫头就觉得自己已经把穆泽羲怎么着了。
想到这,楚嫱心里忒不是滋味,就像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大闺女突然有一天跟个毛头小子跑了一般。顿时,便没好气的道:“我没把他怎么着。是容浅,想要把他怎么着。”
“啊?”
鱼儿猛地捂住嘴,紧张的凑到楚嫱跟前,问:“那,小姐,王爷,有没有被她怎么着啊?”
有时候吧,楚嫱觉得鱼儿这丫头特别单纯,基本上大尺度的东西都不懂。有时候吧,楚嫱又觉得鱼儿这丫头,真的是很多东西理解的比她都透彻。就比如说刚才吧,说起自己把穆泽羲怎么着的时候吧,人鱼儿想到的就是小姐您是不是把王爷打残废了?说起容浅把穆泽羲怎么着吧,人鱼儿的第一反应大概就是,王爷没有被容浅睡了吧?
这就是差距!
哎,真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啊!
“放心,你小姐我英明神武,果断的把给他灭了火。”
楚嫱一脸的得意,如果忽略心底的那一丝难受的话,其实这件事她还真是值得得意的。只是,为什么会觉得心烦意乱,甚至是,心里堵堵的呢?
楚嫱懒得多想,转身进了内室,对鱼儿道:“准备热水,我要泡澡。”
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是别想了。泡个澡,洗白白了之后赶紧做梦跟美男约会去——
鱼儿动作很快,她跟了楚嫱这么多年,不说是楚嫱肚子里的蛔虫吧,但是好歹也能明白自己主子心中所想。于是很麻溜的就准备好了花瓣澡豆等一应用品,伺候楚嫱洗澡。
楚嫱把鱼儿赶走了之后,自己胡乱的把衣服扒了下来,整个身体沉入了木桶中。
浑身与水摩擦中,突入而来的热气涌上周身,冲
淡了楚嫱身上的凉意,舒服极了。氤氲的水汽迷惑了楚嫱的双眼。她似乎,又回到了前世,很多画面,模糊,却又清晰,就像是正在发生一般——·
“嫱儿,你不要总是动不动就以武力解决问题,很多时候,武力是不能解决的。你要试着讲理。”
那个男人,一声黑色的衬衣,咖啡色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对面一身修身西装的帅气女子,抓着女子纤细的手腕,挡住了女子枪口指着的方向。
那女子的脸庞,渐渐清晰了起来,正是楚嫱,那张脸,那个眼神,都是楚嫱最熟悉的自己。曾经的自己。
“莫池,是不是要等我被他睡了,你才会觉得,武力是可以解决这件事的?“
她的话没说完,莫池的眸子突然染上一层杀意,转身就是一枪,毙了那个猥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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