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嫱感激的看着谢耀,就差没抱住谢耀的大腿了,“谢耀,你真是太大方了,我真是太爱你了,你怎么能这么豪爽呢?”问题是,她自己也没算过需要多少钱。这东西,太麻烦了,有现成的资源可以利用,何必多多消耗她的脑细胞呢?
“说吧,要多少——”
被楚嫱夸奖,其实当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是要割肉的话——谢耀无奈的扶额,心中开始打着算盘,算多少的利息才能让穆泽羲还钱还的破产呢?
楚嫱一口气,一个价:“给我开十个铺子,多少钱算在穆泽羲名下,要账找他,钱给我。”
丈夫是用来做什么的?付账的啊!
楚嫱将此真理积极的运用到了实践,并且表示,穆泽羲就是移动的金库,请毫不吝啬的找他吧。
谢耀哭笑不得,点头应道:“是是是,小生知道。穆泽羲今日对你倒是大方的紧啊,你都胡闹到这种地步了,也不管管?”
哼!他要有时间管我那就出事了!谁稀罕他管啊!虽然这么想,但是楚嫱心中还是有些酸涩。听闻这几日穆泽羲的眼睛已经大好了,她也是多日都没看到穆泽羲了。想到穆泽羲,楚嫱就在心中冷哼,但是见谢耀同意下来,也顺便应承道:“知道了知道了。”
见楚嫱似乎不愿听,谢耀也不多说,只是叫来了管家,吩咐下去,三天内,十家铺子准备妥当,准备不妥当,就把他给开了!老管家立马表示,公子的吩咐就是圣旨,绝对执行。
楚嫱满意的点点头,果然,谢耀办事就是有速度,值得表扬。楚嫱觉得,谢耀这开店的速度比现代快递的速度还要快,真是不简单。于是夸耀了几句,大力的赞扬谢公子这种败家的行为,并鼓励谢公子,下次要败家,请继续带上她。
谢公子苦笑不已,无奈的道:“穆泽羲的家产,你就算是败一
辈子,都不一定败的完。”
但是楚嫱对穆泽羲的家产显然没什么兴趣,谁知道所谓的家产里面包不包括小老婆呢。
两人在书房中将事情说清楚之后,楚嫱又突然想到,从她醒了到现在,都未曾与那些人打过照面了,便突然抓紧了谢耀的一个瓷瓶,笑眯眯道:“谢耀,还须你带我去流民如今所在的地方,我有事需要他们帮忙。”
“流民帮忙?那个,不管找谁帮忙,你先把东西放下?”谢耀的口气颇有讨好的嫌疑,当然,还有些吃惊,不知楚嫱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女人心海底针,楚小姐的心,是海底的沙,更是难猜。同时又很害怕,要是楚嫱收下一个不留意,可就直接浪费了他三个月的成果啊。打蛇打七寸,楚嫱这招真是屡试不爽啊。
楚嫱温柔的将东西放下,一副正经名门淑女的样子,“谢公子,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废话!一瓶药换你去见几个流民,他又不是傻子,为什么不同意啊!谢耀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的一个一个的将自己面前珍贵的药瓶都拽了下去,准备找个好点的地方藏起来,以防遭了楚嫱的毒手。
这点小动作,倒是让楚嫱十分无奈,自己看起来像是那种抢人东西的流氓么?是么?回答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谢耀手中的动作还加快了,桌子上立马一扫而空,一个瓶子都找不到了。正欲开口批评谢耀这种识人太清的恶习之时,谢耀却宽慰的笑了笑,点点头,”自然同意。”他也想看看楚嫱到底在折腾什么,于是便也同意了,带楚嫱去难所。楚嫱一听,立马忘了谢耀把她当流氓这一出了,施施然的跟着谢耀走。
流民多数是认识楚嫱的,那日的火势虽然大,但是目标不在于他们,所以死伤并不严重。楚嫱就奇了怪了,怎么哪里都仇富啊?仇富也就算了,她这种开个
铺子都得借钱的穷人,竟然也被连累,当真是冤枉,当真是没天理啊!
说是难所,不过是一座废弃的房子,流民们全部安置在那里,略显拥挤,活像是一锅乱粥。
楚嫱进去的时候,便闻到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忍着心中的不舒服,走了进去。
“哟,这不是王妃娘娘吗?”
“是啊,来看我们这群低贱的人死了没的是吗?”
“早知道跟那帮子官老爷是一伙的,早就该杀了!”
“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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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年轻一点的见过楚嫱的人,都知道楚嫱的身份了,出言有些不逊,甚至还有一个竟直接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楚嫱砸了过来。
要楚嫱说,这丢石子的人智商都喂了狗了,她楚嫱小爷玩石子的时候,方圆几十里那都是不敢有人在的!于是楚嫱缓缓勾起唇,一个飞身侧踢,将那石头踹飞,动作潇洒连贯,一气呵成,颇有高手之风。额,除了楚嫱的脚趾间似乎有点疼的样子。
石子砸在一旁的木桩子上,木桩子上顿时就多了一个坑,楚嫱摇摇头,不满意的呢喃了一句:“这坑怎么是个爱心形的?我竟是玩出花了?”
那人立马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畏惧的盯着楚嫱,消瘦的脸跟皮包骨似得,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疼。
楚嫱走过去,扶起那人,“人生而平等,所谓贵贱,不过在于心。心高贵了,即便是穷困潦倒,也是高贵之人,心若是下贱了,即便是家财万贯,也是卑贱之身。”
一番话,像是石子一般在众人的心里激起一层层的涟漪,一个个呆呆的看着楚嫱,就连楚嫱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还能跟人讲道理?这个时候,不是冲上去干一架最适合吗?然,见这些人似乎是有点觉悟的样子,楚嫱豪情万丈,就差挽起袖子振臂高呼了,无奈此时她面对的是一群流民,与流氓只差了一个字,所以还是安分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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