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维一脸“颓丧”的走下了后悔椅,看着他这一脸蛋疼的表情,治安所长嘴角一弯,“黄老师,介意同我喝杯茶吗?”
前者听闻后,无所谓的点点头。
可等两人到了后者的办公室后,这所长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其破了功。
治安所长极为熟练的接了两杯白水,一杯给了黄维,一杯留在了自己身前。
“这就是你说的茶?”
说的狂妄点,一个治安所长还没放在他眼里,所以在没了外人后,他也逐渐放开了自己。
“黄老师,不要着急,好茶都是苦的,相信我,等会这杯茶也会很苦。”
孔直看了眼黄维,没有同他置气,只是幽幽道:
“我说我会唇语,你相信吗?”
“你……你说什么?”
黄维身子一抖,面上神情顿时转变,中气不足的问道:“什么唇语,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黄老师此时应该高兴罢了。”
若是李晔在场,听见两人间的对话,必定会十分纳闷,为何孔直会说一天之内死了两个学生,另外两个学生也沦为杀人犯的黄维应该高兴。
但在当事人黄维看来,眼前这个脸上一直笑意的治安所长才是最恐怖的家伙。
“我儿子明年大学毕业,黄老师有兴趣收一个徒弟吗?”
孔直见他面上神情不断转换,自觉拿捏住了对方,事实也不出他所料,在黄维看来,前者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说这些话,无疑是真的知道了那个蠢货说的内容。
想到这,后者顿时暗自咬牙咒骂道:死得好,死得妙,死的呱呱叫,他妈的,死了都要拖累老子!
可无论他在心底如何咒骂眼镜男,他在面对孔直时,都得陪个笑脸。
他端起身前的白水,一口饮尽,长舒了口气,直言道:“果真是好茶,也真如孔所长所说,好茶都苦,这茶是真的苦!”
随后,黄维放下杯子,看着一脸笑意的孔直,咬牙道:“不知您儿子在哪所学校就读,我回去也好准备一下。”
“哈哈,好说、好说,他在湘职院,黄老师可千万不要嫌弃。”
“呵呵,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哈哈哈!”
黄维皮笑肉不笑的顶了一句。
“过奖、过奖,毕竟名师出高徒嘛,我相信黄老师一定会把他教育成你的高徒的。”
“那……借您吉言吧。”
黄维瞧着对方脸色,不敢再回顶,只能借坡下驴。
但旋即,他心中一动,向其询问道:“孔所长,敢问是谁报的案?”
李晔对他说了事情的大概,他现在最恨的人反而不是眼镜男,而是那个报案的人,如果不是对方报案,他也不会被连续被两个人拿捏住死穴……
……
夜里,张玄崇瞄了两眼时间后,面上突兀闪过一抹笑意,这笑意转瞬即逝。
旋即,盘腿坐于床上的他,缓缓闭上双眼,开始凝练母气……
次日,早上七点。
张玄崇从床上一跃而下。
在穿好鞋后,他径直走到院中,兀自开始习练‘形意拳’。
气爆声接连炸开中,面板上关于‘形意拳’的熟练度,每隔上几分种就会增加一点。
等他一口气练至极限后,时间已然过去五个小时。
张玄崇咬着牙站在那,强忍着体内那一波又一波如同海浪般袭来的剧痛,长舒了口气时,那铁门外又如同昨天那般的响起了动静。
砰、砰、砰!
铁门被人拍的砰砰直响,但也只是铁门被敲动的声音在响,没有任何说话声。
“呵呵~”
张玄崇面上青筋暴突,面色赤红如血,听着敲击声越来越大,他嘴角咧起了一个难看的狰狞笑容。
咔咔、咔咔~
他浑身的青筋都在皮肉之下不停地蠕动,带动着他的骨骼也一同咔咔作响,就这般,他左手捏拳,缓慢的再不断的咔咔声中走向门口。
他“看见”了在铁门之外,有着五六个手拿棍子乃至长刀的成年男子……
这伙人全都面容狰狞的看着铁门方向,只有一人在不断敲击,其余人则留在了后方,似乎是在等待他开门一般。
嘎吱、嘎吱~
铁链声响起,门外所有人都面色一整,全都捏好了手中的武器,似要大干一场一般。
吱呀~
铁门刚被拉开一个缝隙,敲门人的钢刀就已刺了出去,持刀人的脸上闪耀着刺眼的笑意,但下一瞬,他的神情愕然凝固……
噗嗤!
似水袋炸裂般的声响炸开,他只觉胸口一凉,浑身意识就迅速消散,眼角的余光,让他瞅见了那一只刚从自己胸前抽离的拳头。
下一瞬,他的头仿若巴雷特的马格南子弹射入西瓜后一般的炸开,红的、白的迸溅的到处都是,就像放烟花似的,煞是好看。
叮!
不知是谁的武器没握好,从手中垂落后,砸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声响,煞是好听。
这声音,让张玄崇嘴角咧的更开了。
此刻,他体内的剧痛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杀戮一般,在短暂的停滞后,就更为剧烈的爆发开来,直朝他的心神冲去……
嘭!
张玄崇右脚跺地,身子在瞬间撞开空气冲进了呆滞的人群中。
首当其冲的那人,看见前者站在他身前时,膝盖下意识的一软,当即就要跪下,可一只大手已然遮盖住了他眼前全部。
噗!
他的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人身后的三两人见到这一幕时,裤子立马由干变湿。
张玄崇一巴掌把这人的头按给进了他自己的胸膛里。
噗、噗、噗!
又是三声连响,原地又多了三具无头尸。
见着自己造成的这一幕,他笑的很开心,想杀他,那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旋即,张玄崇右腿抬起,又猛地落下,与此同时,那颗神种表面无数铭文纷纷复苏,他强忍着越来越痛的感觉,抽调起了气血。
嘭!!
转瞬间,一尊高有两米的三足两耳血色巨鼎落在了地上,明明是由气血凝聚,却发出了宛若金铁与地面碰撞的声响!
那被他震起的尸体被他以气血化作的血色大手一把抓住,全部扔进了鼎内,甚至被他放了烟花的那人也被他用气血大手完全的塞进了鼎内,然后鼎盖轰然出现,盖在了上面……
铛~
张玄崇一巴掌将这尊鼎给抽到了院子内,随即关上院门。
哗哗、哗哗~~
浪涌声开始在院子内响起,且声音越来越剧烈,如火如荼的血色氤氲包裹住了那尊血色大鼎,乃至于将张玄崇本人也给裹在了其内。
在那团氤氲中,张玄崇双目圆睁,一边抵御着痛觉,一边开始催动气血,不断的升高温度,不断的压缩、淬炼……
他要尝试把这些杂碎炼成一颗气血大丹!!
鼎内,温度在一瞬间就升高到极点,那些不相干的东西,如衣服、毛发乃至杂质全都在眨眼间就化作青烟,溢出了血色大鼎。
剩下的就只剩下他需要的东西,而这尊大鼎是他以‘化气为兵’的手段凝聚,自会帮他将这颗气血大丹凝练而出……
不知过去了多久,张玄崇体内的痛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原先那尊两米高的巨鼎,只剩下了巴掌大小,悬浮在他身前。
他随手一招,那小鼎就飘到了他手中。
叮~!
一声清鸣中,鼎盖自动浮起,旋即消散于无形,他拿过一看,一颗暗红色丹丸正躺在小鼎底部。
旋即,小鼎也消散于无形,那颗血色丹丸没了鼎壁阻隔,则落到了他手中。
“呵~”
看着手中的小东西,张玄崇轻笑了两声。
随即手掌一合,将其捏成了齑粉,任由其随风飘散。
“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再敢对我动杀心,那……”
他手掌一扬,手中残留的暗红粉末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他可不会吃这东西,更不会让其流散出去。
“这也算是炼丹术了吧。”
下一瞬,张玄崇看向了东洞庭湖的方向,嘴角勾起了莫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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