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凑过来,张大了嘴。
冷枫仔细往里瞧,不设防,那男人忽然往前扑了过来,就差那么一点,就亲到了她的嘴。
她嫌恶的躲开:“王勤,你信不信我抽你?”
被叫做王勤的男人,是冷枫在京城众多追求
者之一。
对的,不只是她家阿齐身边蝴蝶飞啊飞,她现在出落的水灵,屁股后头也跟着一群蜜蜂呢。
王勤嬉皮笑脸,长的还有那么点猥琐:“你抽吧,打是亲骂是爱,你抽我我也乐意。”
说着,还贴了脸过来。
“你自己说的。”冷枫抬手,没点犹豫,重重往下落。
王勤却躲了,瞪大眼:“你真抽啊。”
“不是你让抽的嘛,有种你别躲。”
王勤立马又是那嬉皮笑脸猥琐样:“你跟我回家,回家你想怎么抽,都随你。”
王勤此人,是她们在京城的房东儿子。
从她十五岁那年,他跟着他爹来收租瞧了她一眼,从此就阴魂不散的缠在她身边。
要不是房东人不错,当年好心收留白让她们住一年,又给阿齐牵线进了国子监,还给她爹安排工作,她能忍这无赖?
就算打不过也得弄点药,暗戳戳整他个残废。
这会儿是坐堂时间,后面一堆病人排队,她不想和他废话,于是催促毛豆:“叫下一个。”
毛豆对王勤也不陌生了,知道王勤这么纠缠下去,得耽误不少时间,于是大声冲着外头喊:“下一个。”
王勤瞪了毛豆一眼,小孩子有点怕低下
头去。
冷枫斜眼扫王勤:“还不滚蛋。”
王勤对上她,又是那嬉皮笑脸猥琐样:“明天去你家里,给你带好吃的,等我,小媳妇。”
说完,下个病人也进来了,他只得走。
毛豆看他走了才低声唾了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小娃上道啊。
接下去一天,问诊到天黑,老板瞧她累极,推了最后几个病人。
同德医馆的老板,是个六十岁花白胡子的老头,人称景叔。
问冷枫为什么她跟魏爹爹不自己开个医馆,而是要给别人打工。
还不是魏爹爹,因为医死人的事情,心里落了阴影,不想碰这行了。
起先冷枫和阿齐劝来着,说人家那是讹钱呢。
架不住魏爹爹心理阴影面积太大,劝没用,他进京后就转行了,在一家饭店当账房先生。
不过,她们不自己开医馆,也有个非常现实的原因。
没钱。
当年赔偿那笔巨款,掏空了家底。
之后结算了在青州城所有部分欠款后,留给他们进京的盘缠所剩无几。
一路上缩衣节食,能走就不坐车,能淌河就不雇船,能挖野菜就不吃干粮的,这才到了京城。
跨进东城门的那刻,三人活脱脱就仨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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