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似乎怕她看不清,一切,给她视线拉到了望江茶楼门口,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在门口站了会儿,不知道从怀里掏出个什么,走到一扇窗户边捣鼓了一阵,因为太黑实在也看不清,不过可以肯定他在撬窗。
窗户栓子被弄开了,他进去后,沈心颜视线之内是一片的漆黑,但是因为对望江茶楼太熟悉了,她甚至能够跟着脑袋里镜头在黑暗中的移动,辨别到这人走到哪里了。
戏台,他现在应该在戏台子上。
脚步停了下来,黑暗中,那人擦亮了火捻子。
果然,是戏台上。
有光投进来,几乎是一个瞬间,沈心颜就看清了那张被夜色掩护了许久的脸:丑叔。
她知道,这是什么剧情了。
火烧望江茶楼啊。
果不其然,下一刻,丑叔就点燃了戏台上的帷幔。
这帷幔是毛毛她们在百里齐的资助下经济宽裕了加的,没想到这一刻却是最好的助燃物。
帷幔烧了起来,丑叔的表情很是得意,收好了作案工具火捻子,重新回到了窗边,关上窗户出去,拿着东西在窗边一阵捣鼓,就听到窗户落栓的声音,这无人闯入过的现场,他可真是伪装的天衣无
缝啊,难怪刑部什么也查不到。
镜头没有在望江茶楼停留多久,不过知道那场大火也没有伤人,沈心颜也不关心这场火的走势。
跟着丑叔的角度,一直走一直走,镜头忽然一切,天亮了。
一间一进一出的房子,看上去像是普通人家的小院,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院子里没人,不过房间里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却是沈心颜再熟悉不过的了:白莺莺。
语气很是生气:“丑叔,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是讨厌沈心颜不假,我是希望她倒霉,可我让你去杀人放火了嘛?丑叔,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让我怎么说你?”
镜头循着声音拉到屋内,丑叔跪着,白莺莺坐着,粉拳紧握,脸色阴郁。
“小姐,对不起,奴才当时没想这么多,奴才只是听紫烟说您日日难过,就想着给您报仇,奴才真没想这么多,您放心,如果王爷查到奴才,奴才就是死,也不会拖累您。”
白莺莺一拳砸在桌子上:“你死有什么用,齐哥哥要真查到你,我就被你害死了,你为什么被赶出齐王府,还不是因为齐哥哥知道,你把沈心颜拒婚纵火的事情透露给了我。你……你
真是让我怎么说你,你跟那沈心颜本来无怨无仇,纵火烧她的望江茶楼,齐哥哥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我,肯定觉得是我指使你放的这把火。”
丑叔后悔不已,不住磕头道歉:“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奴才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白莺莺脸似有几分不忍,扶着额头极是头疼:“以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好在这次你做的干净,齐哥哥又在给太后守丧,一时半会儿恐怕无心顾及此事,望江茶楼那几个闹事的女人,也是你找去的吧?”
“是奴才。”
“丑叔,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既伤不了沈心颜筋骨,又给我惹麻烦,你要有本事,你把她杀了去啊。”
“您想她死,奴才一定会想办法让她死。”
白莺莺蹙眉:“我就是这么一说,谁要她死了。”
沈心颜倒是意外,白莺莺居然不盼着她死。
丑叔小心翼翼问道:“小姐,您不是恨透了她吗?”
白莺莺显得几分烦躁:“我的事情你少过问,以后也少管,我把你安顿在此处,是看你因为我被赶出了齐王府,你好好过你的日子,以后不要再掺和我的事情听到没?”
丑叔磕头应道:“奴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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