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沈心颜挑眉笑道。
容子风蹙眉:“你什么意思,王爷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哈哈,子风兄,你现在没以前有趣了,没听出来我跟你开玩笑呢。大和尚说啊:‘师弟,我已经放下那少妇许久了,你怎还没放下’。”
容子风再是一怔。
沈心颜收起了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意,正了神色:“我确实不知道古月轩是淑太妃住过的,这件事我一直很后悔,我会找机会,郑重的和百里齐道个歉,在这里,先给你道个歉,我错了,对不起。”
沈心颜鞠躬下去,态度诚恳,容子风脸上几分意外之色,还有几分不知所措,毕竟如沈心颜说的,王爷也放下了,他还耿耿于怀其实显得十分的小气。
他没想到沈心颜能这般郑重的给他道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的
时候,沈心颜半扭了脖子仰视他,嘴角又带上了那几分痞气的笑意:“喝酒去?”
容子风终是笑了,几分释怀。
他从来,也不是那扭捏性子:“你请客。”
沈心颜:“必须的,走,请你喝一百两一坛的高级酒。”
容子风很是心动。
如果他知道,沈心颜是带他到了遍地狼藉,满是尸体的醉仙酒楼喝酒,他搞不好就不来了。
自然这种地方,心再大也不可能真的喝酒。
沈心颜带容子风来,只是来看看,那两个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的,顺便一会儿,好差遣容子风去找刑部的人过来收尸。
现场甲字一号房间里,可谓惨烈。
不过对跟随百里齐出入沙场多年的容子风来说,也不算什么。
他跟沈心颜进屋之后,扫了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屏风边上倒着的一人身上:“舞阳侯。”
沈心颜上前,是一紫金色锦服的男人,个子不低,样貌也算出众,只是死翘了,比起别人的一剑抹了脖子,他身上还有很多别的伤口。
“这就是舞阳侯啊,我听那些喝酒的公子哥说,杀手就是奔着他来的,还说上次让他侥幸逃脱,这次要取他狗命,舞阳
侯河间外宅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刑部正在追查此事,不过尚未有眉目,舞阳侯天天闹的刑部的人看见他都要躲着走,前几天还当街拦了刑部尚书的马车,把刑部尚书骂了个狗血淋头。”
“看来是个泼皮,他是不是还好男风啊?”
容子风道:“恩,那外宅里养的,都是些姬妾小倌,他经常去,那次,杀手肯定也是奔着他去的,结果扑了个空,但还是把那一院无辜之人,都杀光了。”
沈心颜比了下屋内:“看到没,这次一样的套路,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无差别诛杀,这两杀手戾气重的很啊,不过什么仇什么恨,把人从京外追杀到京内,还动不动就全部杀光。”
这行事作风,不免让沈心颜想到被屠的鹰爪山。
容子风翻看了其余几具尸体,有几张面孔,他熟悉:“茂国公家的三公子,天天不务正业跟着舞阳侯混,这下好,一起到地底下去混去了。”
“倒霉了这些伙计。”屋内还有几个伙计,其中一个之前还给沈心颜送过酒菜,倒在桌子边上,除了脖子上伤口,某处赫然不见了,成了个太监。
这舞阳侯真实个……禽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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