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陶瓷碗,可李悦竹就是知道这碗就是盛鱼汤的。
“这是我刚刚不小心打碎的一盏碗,没事儿,没事儿,外面是谁来了?”
玄月连忙岔开话题,本来他还觉得自己挺伶俐的,但到了这个时候,竟然感觉到一丝无措。
“哦,一个朋友而已。”
李悦竹就看了一眼那个被砸的稀碎的碗,转身离开了。
只剩下玄月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看屋里坐着的那位,仍旧品茶赏图,得,这下完了。
失魂落魄的从内院走出来,因为在这荒漠之中根本没有鱼,也不知最近谨言哥哥怎么了,她本来就想和谨言哥哥一起把那鱼汤喝了,可当他看见那些碎瓷片心就凉了一大截。
她一大早就起来了,连饭都没吃,就为了熬那一碗汤,没想到某人还这么不领情。
摸着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肚子,走去了前厅。
“你不是说有急事让我等着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少年,他很年轻,也才只有20岁,常年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衫,就连这荒漠之中也是一样。
“已经没什么重要的事了,云峰你吃饭了吗?不若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李悦竹亲切地揽住了
云峰的胳膊。
李悦竹认识云峰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起先还是和北硕一起逃命的时候因为没有粮食,李悦竹去城里卖琉璃珠认识的。
在这五年间,云峰也是来往于东岳和西凉,对这些地方甚是熟悉。
云峰虽然是个男子,可因为他长得太美了,李悦竹一直都是嫉妒的,从未将他当做男子看,一直以姐妹相称。
云峰也是个开朗的,他从不占别人便宜,在五年前从这小丫头手里低价买走了一颗琉璃珠,后来得知,这死妮子竟然是堂堂的圣女,他倒也不含糊,直接与李悦竹热乎起来。
“我也没吃饭,本来还想来你这儿蹭一顿,没想到连你也是喂不饱的猫儿,走吧,我知道西凉有一家很好吃的饭店,他那里的饭也算是一绝,我去带你吃。”
李悦竹高兴的应下了。
揽着云峰的胳膊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玄月推着萧谨言出来就看见那两个人绝尘而去的背影,玄月只觉得造化弄人,不是说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吗?瞧瞧那热乎劲儿,连他们世子也没有这种待遇呀!
玄月小心的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世子殿下,世子就是世子,看到丫头跟别人跑了也这么淡定呀!
这个云
峰哪儿都好,就是这一波操作太骚了。
“我说你能不能改变一下口味,每次见你都是八抬大轿的抬着,要那牲口做什么用的?”
李悦竹其实吐槽的不是这八台大轿,而是那更风骚的轿子。
只见那轿子四周透风,用白色的布曼遮着,人坐在里面就像是透明的,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就这个轿子,要多拉风就有多拉风好吗?要是做上去以后想低调做人都恐怕无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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