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正值夜幕初降，华灯初上，呼延烈看着碧螺身后逐渐热闹起来的街市，开口邀请：“有没有兴趣逛一逛边那的晚街？”
碧螺想起上一次来边那是和温若眠一起的，两个人还一起买了面具，那家老板应该还在那里：“不了，没有兴趣。”
问过客栈的老板，黑市一般会在夜里才开，就在边那的东北角上。不过老板并不建议碧螺前往，理由是哪里不太适合姑娘。
碧螺点点头，向掌柜道了谢。
入了夜，碧螺带着木香跟着呼延烈往东南方向去。
“还没问你去黑市干什么？”
“想看看瓷土。”
呼延烈挑了挑眉。
“大康的瓷土虽然好，却并不是上品。之前有一个朋友，曾经在黑市上面买了一些瓷土，质地更加干净，烧制的瓷器也就更好，我想来看看是
不是能找得到。”
“你们大康的皇帝真是狠心，让一个姑娘亲自做这样的事。”
碧螺想了想当时呼延烈对自己的狠辣，大约能够猜得出他现在心情还算不错。“是我自告假出来的。”
走了许久，渐渐地看见四周与刚刚有些不同，走动的人大多都围着面纱，均是粗壮的男人。
还有些脸上有狰狞的疤痕，嘴里说着一些碧螺听不懂的话，不过大致是在咒骂什么。
碧螺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面纱围上。大约是没有什么女人会进入这里，碧螺一下子就成为焦点，不少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飘来飘去。
下意识往呼延烈身后站了站，他微微邪魅一笑，没有说什么。
打量周围的摊铺，碧螺见着一个破旧的棚子
她的手并脚被铁链子拴在一起，脚踝上已经磨出血痕，衣裳破烂，头发也乱糟糟，看起来很多天没有打理过，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来往的人。
注意到她的目光，呼延烈瞧了一眼：“这是在卖奴隶。这些女孩会被别的人以十几两买走，然后可以做一切事。”
“一切的事？”碧螺皱了皱眉，这哪里是人，
分明就是一群不值钱的牲畜一般。
碧螺会转过头，目光却撞上一双冰冷的眼睛。
是很强烈的怨恨。
碧螺看着那个孩子，没有说什么，走开了。
往前走着，碧螺眼睛一亮，她却实看见了卖瓷土的卖家，真没想到还真的会有人在这里卖这个。
“请问这个怎么卖？”
碧螺上前，捻起一小抔，竟比那日范爷带来的还要好。
“一百两。”男人报出了一个天价。
碧螺微微有些吃惊，这仅是一小袋，就如此多的价钱：“这么多？”
男人点点头，一双眼睛紧紧的定在碧螺身上：“要不姑娘你……”
他连话都没说完，手臂已经被呼延烈紧紧的握住，男人直呼痛，却没见呼延烈有半分松手的意思。
“错了错了，还请大人您高抬贵手。”
呼延烈自然是知道黑市之中鱼龙混杂，在这里闹事绝对不是上上之策，冷冷哼了一声，一把甩开男子：“你最好小心一点。”
男人立刻堆起笑容：“就是这个价格。”
碧螺皱皱眉：“若是我想要大批量购买，请问你这里有货吗？”
男人一惊：“姑娘，小人这里也就这么多。不过您要是想去，可以去孟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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