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婉茹举着衣服愣在半空,这件衣裳是如今京中时下正流行的宫云缎,不论针脚还是做工都是上乘,价值不菲。
饶是贺婉茹要想买这样一件都是要肉疼的,更不要说温若眠居然要求重做一件。
“王爷,那这定金……“
“你且留下吧。另一件的定金我会差人送来。“不再理会贺婉茹,温若眠牵着碧螺,大步离开了。
“郡主……“看着温若眠一行人走远了,婢女伶儿才敢上前扶贺婉茹起来。
“哼!“贺婉茹站起来,一把甩开伶儿,顾自拍了拍袖口处的尘土,贝齿紧紧咬住下唇。
才进了府,碧螺就推着温若眠进屋:”春寒还没过去,你可不要在外面着了凉,免得到时候旧伤未好又添新病。“碧螺取下温若眠身上的披风,折三折折好放在交到木香手里,就又走去桌边烧水。
“若不然,“碧螺从架子上取了茶叶,”你就先告假几天?你的伤势还重,实在经不住每天这样劳累。“她又顺手拿了套青瓷茶具,依次摆好。
“娘子这是想和我双宿双飞吗?“温若眠开口打趣,收到碧螺警告的眼神后又闭了嘴。
“我是认真
的。“碧螺没有抬眼,用镊子夹了少量的茶叶放进壶里,压了压。
“是。”温若眠正襟危坐,“为夫听着。”
此时水正烧好,碧螺抬手添水,滚烫的开水倒进茶壶,冒出滋滋的响声,茶香很快就蔓延出来,萦绕在鼻尖。
“我知道你现在突然参朝是为着我的事情,可蒋叶青他们说的确实是真的,我们只消等待就好,不要心急。“碧螺叹了口气,慢慢的将沏好的茶倒进青瓷茶盏,然后端起来走到温若眠身边。
将茶递给温若眠,碧螺接着道:”如今形势十分不利,我只怕……“碧螺顿了顿,”我会连累你。“
温若眠面上闪过一丝不快,似乎是在为碧螺的话而不高兴,他伸手一把将碧螺拦进怀里。
“啊“碧螺手里的茶还没放下,滚烫的茶水被温若眠一带就倾着洒了出来,不偏不倚正落在温若眠的衣襟上。
“怎么样,有没有烫到?“温若眠关切的立马查看碧螺的手,生怕碧螺被烫到。
碧螺摇摇头,跪坐起来伸手要去抖落温若眠衣襟上的水:”洒在你的衣服上了。“
扳过碧螺的身体,使她与自己对视,温若眠吻了
吻她的侧脸。
碧螺被这样猝不及防的一个吻惊到,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也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来,甚至不知如何回应。
“只要没有烫到你就好。“温若眠抬手去将碧螺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阿螺,我被困在雪山里,支撑我撑下来的就是想到你还在家里等着我。你知道吗,我知道你因为我不惜深夜进宫跟皇兄撒泼不知道有多高兴。“
“这不一样。“碧螺想从他的怀里挣扎起来,好跟他讲道理。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以后不必在什么事情自己瞒在心里了,你可以跟我说,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承担。“温若眠紧紧的束住碧螺,不让她动弹。
碧螺愣了愣,随手翻出一枚小小的骰子:”这个给你。“
抬手接过,温若眠在手里把玩,一枚晶莹剔透的骰子,在阳光下格外好看,六个面上印了黑色的数点,像是赌场酒楼的玩意:”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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