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大康当朝的皇商么?样貌丝毫不输我匈奴最动人的美姬。”木扎言语间丝毫不顾忌,双颊通红,仿佛酒醉一般。
姬这一字,在匈奴便有妓子的意味,以此来形容碧螺,自然十分不妥。
给未等其他人有所反应,碧螺已经笑着道,“想必丞相大人没有见过我大康名妓,比较丞相的夫人还要温柔含情。”
果然待碧螺话音落下,蒋叶青便煞有其事地开口道,“碧大人此言不妥,还请为丞相大人道歉。”
碧螺微微一笑,神情奇怪地看向他,“蒋大人方才耳边失灵没有听清么?丞相以妓子之称形容与本官,侮辱了大康的颜面
,大人怎么不出言指责?”
蒋叶青面上有些挂不住,他自然听出了木扎的侮辱之意,只想衬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时先定了碧螺的无礼之罪。
这女人胆大包天丝毫没有怯懦之意,次次将他的话堵得体无完肤。
木扎哈哈一笑,装作歉意道,“匈奴人豪爽,不在意这字词之间,只不过是一时失误罢了。”
碧螺也丝毫不慌,眼神柔情地看向温若眠,“与官我本不在意此事,大康对属国以包容之态应对,本官不能失了风度,然而于私,本官还是圣上钦定的宣王飞,为全皇家颜面,便对丞相大人的微词指正些许。”
木扎听闻,微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此事他们并未听闻,只不过知晓温若眠有一个指了婚的王妃,竟是大康的皇商。
心中有了思量,木扎也端正一些,笑着道,“竟是如此良缘美事,恭喜宣王。”
竟也没有歉意,只将此事一笔勾销么?
容颜清雅的女子莞尔一笑,只一句道,“宫宴之上如此言语便是豪爽,想必私下里丞相说话也十分有趣,令人想象。”
木扎神情微凝,心道她竟如此口齿伶俐,直向皇帝暗示匈奴对大
康不敬。
顿了一瞬,他便笑着道,“玩笑之语,还请大人体量。”
皇帝听闻此言也十分满意,匈奴对大康的服从忌惮,便是他想要看到的。
言语间木扎与蒋叶青几番神色来往令碧螺看的清楚,目的达到,她便将话头止住,行礼坐下。
众人已经忘记了她脚边的婢女,宴席已经到了末尾,酒过多巡,安排了赏赐之事,众人便起身行叩拜大礼。
此时一个黑影从大殿外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碧螺余光瞥了一眼,竟是当日骚扰与他的男子。
那人面色通红,神情恍惚,明显喝醉了酒,眼神飘忽地看着殿中众人,竟已经神志不清了。
左相看到男子出现,神情严肃地示意了身后的仆从,有两人走出将男子一把拉住向殿外走去。
男人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婢女,出声叫道,“你这贱婢!受了我的恩,竟没有将碧螺叫出来给我享用!贱人!”
地上的婢女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只听着那人污言秽语地叫骂。
皇帝的面色逐渐阴沉,左相也焦急起来,亲自跑去将儿子狠狠拉向殿外。
“竟如此不顾大康的颜面,左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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