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好战好抢夺,草原上物资匮乏,粮食极少出产,大康便是粮食的来源。
然而今日边境已然传开密报,匈奴已经连续抢劫了几个边境小镇的粮食,虽然没有闹大,但就此而言,便不得轻易减少军费,才能震慑危险的匈奴。
忧心忡忡的温若眠并没有被皇帝接受,从未行军打仗过的人,自然不能明白军费的重要之处。
连续几日的无计可施,令他十分愤怒。
皇兄向来善良仁义,凡事百姓为重,蒋叶青就是利用这一点,令他同意了缩
减军费的提议。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令他有些埋怨皇兄。
碧螺耐心地听完他的话,将凉透的茶重新换上,热气袅袅间温若眠的心绪平静不少。
“蒋叶青与左相之间,定然有些密谋。”碧螺笃定道,上一世蒋叶青十分顺畅迅速地爬上一品大员的位置,定少不了人提携,因此左相是最可能的人员。
“不论他二人有何阴谋,都不应当在军费上做手脚。”凛冽的寒气遍布身周,温若眠面色沉沉。
“王爷如今之计便是听从,”碧螺轻声道,“即使王爷与圣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皇帝威严不可触犯,王爷不若先遵从,到时随机应变。”
勉强笑看着碧螺,温若眠轻声说道,“六岁习武,十四岁踏上去北疆的军途,我根本无意皇位,只不过是希望有一支虎狼之师,将大康紧紧守护,不再遭受战事带来的生离死别。”
温若眠恨恨地捶了一拳桌角,只见细碎的木屑落下,令碧螺心惊。
“可是碰伤了手?”有些焦急地握住他的手,女子眼中满是责怪,“西北军费之事我们再另想办法,如今决不能放任蒋叶青如此张狂,在稳定西北以
后,蒋叶青此人必须除掉。”
温若眠点头,忽然笑着道,“娘子所言有理,只待娘子嫁到王府,便是我的贤内助了。”
碧螺只责怪他此时还有心说笑,将他手背处扎入的木刺悉心拔出,包扎好伤口,才回到府中。
虽早有猜测蒋叶青与人成为一派才能成长如此迅速,但她也没有想到竟是左相。
上一世左相府凭借淑妃一步登天,再扶持蒋叶青继承左相位,这一切碧螺虽不大清楚,但昏昏沉沉间也能知晓一些。
此番若不是温若眠统领西北军令他们无法下手,便也不会如此急切,然而温若眠的战神身份也令他们仍有些忌惮。
朝中重文轻武已经不是一两日了,自大康建立以来,便有武功不能超越文功的习俗。
因此温若眠无论建立多少功勋,都不为皇帝所警惕。
如此重要之事,定要好好筹谋,碧螺将房门关紧,自柜中抽出一沓银票。
西北军费不得缺钱,自己便能够此出一份力。
命木香送去王府,碧螺只觉得事情的发展逐渐向着前一世的轨迹走去,自己只能后悔前一世之时好好听闻各方消息,没有再听说如今相关发展的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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