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奴才什么都没有做啊!饶了奴才吧小姐!”
一旁的木香眼中讥讽,“几日来早已心术不正,且不知你此番说辞是真是假?”
碧螺只慢悠悠地饮茶,丝毫不曾开口。
“那马突然发狂,难不成是你下了毒?”木香言语毫不客气,一双圆眼直直地瞪着车夫。
“我……我不过是这几日看小姐繁忙,或许可以偷些财务补贴家用,还请姑娘莫要中伤无辜啊!”
眼看着话问的差不多,碧螺一双桃花眼轻轻一笑,水光潋滟间暗藏杀机,“你可要仔细想想,得罪了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如若将你交给宣王……”
车夫神情明显慌乱畏
惧,只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趴在地上不住磕头。
“小姐,奴才……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车夫喊叫着被人带了下去,碧螺只盯着水中浮沉的茶叶,不曾抬头。
“将马厩和养马的佣人都查一遍。”轻轻抛下这句话,她起身走出柴房。
门外竟是一个阴雨天,一场秋雨一场寒,碧螺紧了紧肩上的披风,重入风雨之中。
王府中已经燃起了暖炉,温若眠有一个自幼年起就有的缺陷,怕冷。
才下了一场秋雨,他只觉得屋内阴冷,便令清风生起了暖炉。
融融的火光令他心中抚慰,不想此时敲门声响起,二人皆一怔。
这样寒冷的天气竟还有人前来造访,清风带着疑惑前去开门,门前站着衣衫润湿的碧螺。
“王妃快请进。”清风让开路,与跟随在后的木香对上眼睛。
装作不经意地将自己手中的暖炉递给她,清风便拉着她退到侧室。
“外头可是十分冷罢?娘子且来炉边烤烤火。”
温若眠一把包裹住她素白的柔荑,将人拉到火边。
炭火细微的噼啪声在屋中响了片刻,碧螺终于开口,“王爷可知道七王爷的事?”
“皇兄和七哥,自小便甚少往来,自皇兄继位,更是深居简出,常见不到。”温若眠有些意外她的问题,
正色道。
“实不相瞒,今日我在京郊遇险,正是七王爷出手相助,有些震惊。”
将惊险之处简略道出,碧螺只对七王爷十分好奇。
“七哥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不喜在世人面前露面罢了。”温若眠笑着将手中的酒壶递给碧螺。
“可要喝一点?这是前一年在院子里埋下的桂花酒,香醇得很。”
碧螺对桂花毫无抵抗之力,小小的抿了一口。
甜蜜清新的香气席卷口腔,过了片刻后又辛辣十足,从肠胃到四肢都温暖起来。
“后劲很足,好酒。”碧螺有些喜欢这种味道,如同做了一场花海中梦,猛然惊醒后回味无穷。
“清风,将另一坛送到王妃府上。”温若眠得了夸奖像孩子一样得意,只将她手中的杯子斟满。
“安心喝,待你醉倒,夫君送你归家。”
不知怎的,连日来愁人的心绪在这一刻全然消解,碧螺满饮一杯,笑容清浅。
火炉微微作响,两人就着窗外的雨声,细细品尝杯中美酒,又是一年寒冬,春日已经不远。
“阿螺?”温若眠轻声道,眼前的女子面颊粉红,静静地倾倒在桌上,美得令人不敢惊扰。
眼前那个珠圆玉润的小女孩又浮现在眼前,脆生生地叫他阿眠。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小巧眉骨,“阿萝,也许我已经找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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