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主也太不分清白了,明明是黑衣姑娘跳下去救了她,竟如此出口污蔑。”
“如此不识好歹,却也怪不得怨不得遭受此罪。”
众人的指指点点令她面色难堪,却也不得如同往常一样跋扈,如今她才是理亏的一方。
碧螺丝毫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只吩咐道,“快将公主扶上马车,令着快马拿着我的腰牌进宫请张太医。”
此时众人才认出她正是京中唯一的女官碧螺,愈发赞扬起来。
乌珠兰一双眼死死盯着碧螺,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微笑着的碧螺坦然地迎上她的凝视,亲自上前搀扶。
“公主莫不是还想重回湖中体验一番?”不敢置信地侧头看着她恭顺笑容下吐出的威胁,乌珠兰浑身一颤,再不想
经历如此危险的瞬间。
碧螺见她安分下来,唇角勾起细微的弧度。
乌珠兰自从进入大康,无时不刻都在找她的麻烦,只有给一些教训,才能知晓自己并不好惹。
没有要她性命,只待她呛了几口水便及时救了上来,提前设计好了一切,就是皇帝也无法怪罪。
吃过暗亏的乌珠兰明显安静不少,车厢里竟升起了小巧的暖炉,更令她确定一切都是碧螺早已计划好的,自己却轻易着了道。
对面的年轻女子湿漉的青丝垂散,露出细白的额头,一双桃花眼为她清雅的面容添了几分艳色却毫不艳俗,令人望而远观。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未曾明白一副无害面孔的碧螺,不是好欺负的角色。
紧紧裹住披风,乌珠兰再不愿看到惹人厌烦的一副面孔。
经此一事直至乌珠兰启程返回匈奴,都没有再找碧螺的麻烦。
反而大康官员救了落水属国公主的佳话传遍京城,皇帝象征性的进行了赏赐。
碧螺一举多得,悠然无比。
听闻此事的温若眠不仅失笑,从来都不肯使自己受人欺压,便是她的性子。
不知何时便会悄悄亮出尖利的爪子,是一只不能小
觑的猫咪。
接受皇命整顿各地茶业的碧螺此番又忙碌起来,与此同时白茶也在条件事宜的茶场推广种植,成效显著。
一日自碧螺馆出门,无意间抬眼便看到依在墙角的龙天宇,微微惊讶。
挂着笑容的男人缓步走过来,对碧螺道,“可要到茶品阁一坐?”
对龙天宇已经有所改观,女子温和笑道,“公子如此邀请,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进入茶品阁,寻一角坐下,碧螺自袖中拿出一本古籍。
“此次白茶种植之事,若非此书有所记载,我定不能完成皇命所托,”碧螺诚心诚意地说道,“谢过公子。”
龙天宇神色不变,只笑着道,“不必客气,如此说来倒是我的荣幸了。”
“改日我必请公子一聚,全当报答公子两次相助的恩情。”
见碧螺起身,他心中隐隐不舍,只装作无意道,“不若今日如何?”
“今日府中还有杂事,来日必定履行承诺。”微微颔首,碧螺便走出茶品阁。
不知何时,龙天宇才察觉到自己无意识的笑容,再次怔愣。
原来对一个人如此在意,得到回应的感觉是如此奇特,从胸口开始温暖起来。
碧螺,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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