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并不是他的风范。
碧螺属于慢热之人,更是难得的谨慎正直,若仅以此便轻易打动她,便也不是当初那个倔强又纯真的小丫头了。
耐不住心中的挂念,将清风叫道身前,温若眠询问道,“王妃这些日子在忙什么?”
“回禀王爷,碧螺姑娘近日奉圣上的命令寻找匈奴圣草的种植之法,十分辛苦。”清风有意说得严重些,好叫温若眠立时前去,软化两人的矛盾。
温若眠心中疑惑,想到乌珠兰几日来的安安静静,心中一动。
大步赶往清月园,他毫无顾
虑地走进内室,乌珠兰正倚在榻边听婢女弹唱。
见温若眠突然造访,眼中的喜悦如蜜一般倾留而出。
“王爷可是思念于我?”说着一双柔弱无骨的柔荑便搭上他的臂膀。
忍着恶心没有立刻甩开,温若眠压着怒火道,“匈奴圣草是什么?与碧螺何干?”
终于明白他为何前来,娇媚的微笑下却隐藏着恶毒的诅咒。
“不过是想要看看大康能人辈出罢了,王爷这是来兴师问罪的么?”对面色神情切换自如,乌珠兰委屈道,“是皇帝陛下的命令,碧大人又岂敢不从?”
猛地一把推开她,温若眠冷声道,“将种植之法告诉我,否则便回到匈奴去。”
乌珠兰再也不掩饰,一双红唇开合道,“不过是一点小考验罢了,王爷不必如此担忧,匈奴也没有任何种植之法,即使我有,”顿了顿,笑靥如花,“必定会告知碧大人。”
“大康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温若眠毫不客气,甚至懒得再与眼前的女人多说,便再度离去。
乌珠兰一把推开桌子,却又担心摔碎东西,为心仪之人留下更糟糕的印象。
不停留地赶去碧府,还未踏进主院,便听
到一声惊叫。
“小姐晕倒了!”
碧螺近日来食欲不振,休息不佳,只强打精神催促自己将府中事物完成,同时还夜以继日地研究植株。
每日待在园中,虽不时有树荫遮蔽,但暑气侵入身体,又劳累过度,已然支撑不住。
片刻前仍在园中翻弄土壤,只觉得天晕地转,浑身冒出冷汗,还未做出反应便眼前发黑,晕倒在地。
待木香发现已经过了一刻钟,只叫她失了魂一般害怕,惊叫出声。
温若眠运足气轻功飞身而上,顷刻间落入庭院。
木香正手足无措间见了王爷,便哭着求道,“请王爷救救小姐,小姐不能有事啊!”
将碧螺轻轻抱起,面色苍白的女子有些倔强的神情令他心中一疼,只余怜惜。
自己竟在她最无助最忙乱的时候,因为一些小事怪罪于她,难得她向自己敞开心房,竟没有珍惜。
她的所有都来之不易,自己本不应为她强加情绪。
将腰牌交给清风进宫请御医,温若眠轻触碧螺的额头,摸过她虚弱的脉搏,便吩咐木香去打温水。
将水一口一口仔细地喂入碧螺口中,温若眠便退出屏风,令木香为碧螺脱衣擦身。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