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瑶作出万分歉意地站出来,训斥了丫鬟几句,并小心翼翼地致歉。
“碧螺姑娘,诗瑶在此请罪,打碎瓷器的丫鬟我定当施以惩罚,令她求得姑娘原谅,碧螺姑娘以为如何?”
碧螺心中冷哼,这是将难题抛给她了,如若她应承,那么众人都将认为她不看场合,如果她应承不应承,那么更认为她过于小气苛责。
“蒋夫人言重了,”碧螺站起身盈盈行礼,清雅出尘的气质令众
人眼前一亮,“那陶瓷不过是师父高山与我共同的一点心意,只不过实在有些可惜……”
李诗瑶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这瓷器……居然是高山巧匠的作品?
众所周知连皇宫都未必能请动的高山,居然是碧螺的师父。
蒋叶青心知肚明是李诗瑶故意为之,忍不住一阵肉痛。
毕竟高山的瓷器用银子都未必能够买到,碧螺这一份贺礼实在是分外贵重。
“你这瓷器上分明没有高山制瓷的印记,怎么可能是真的呢?”李诗瑶生怕碧螺所说是实,有理有据地质疑道。
“蒋夫人有所不知,这套瓷器是刚出的新品,名为碧水流云。
众人皆知高山巧匠的瓷器底部会有泥印,而这一套是我与师父共同制作,因此将印放在了壶嘴处。”碧螺浅笑着回答。
待下人将壶嘴的碎片呈上来,李诗瑶方知一切都是真的,她强撑笑意,再次致歉。
“碧螺姑娘的一番美意,诗瑶无福消受真是遗憾,请代我与夫君问候高山巧匠。”
碧螺回礼坐下,笑意却再也忍不住,看着蒋叶青夫妻二人难看的脸色,以袖掩面笑了起来。
木香看着碧螺的开怀模样,也高兴起来,“可惜小姐制了三天
,白白便宜了他们。”
努力敛住了笑容,碧螺悄声道,“本就是练手的,假借了师父的名头,还望他不要生气呢。”
高山已经将印交给了碧螺,此番戏弄,到也不算是假。
经过这一次的弄巧成拙,唱礼潦草结束,一场婚宴进行到了夜晚,碧螺看足了戏,吃饱喝足打道回府。
走到马车前,才发现是清风驾车。
“王爷在里面,请碧螺姑娘上车。”清风行礼后,示意木香一同坐在外面。
见二人见怪不怪的样子,碧螺又觉面热,便装作自然的上了车。
进入昏暗的车厢,碧螺还未看清对面的人,便被揽进一个怀抱。
熟悉的龙诞香令她没有惊叫出声,却也浑身僵硬。
“娘子……阿螺……”温若眠借着醉意抱紧了娇小的少女,下颌抵着青丝轻轻地磨蹭。
碧螺双手无法行动,紧张之间闻到了丝丝酒味。
“王爷?王爷……”她轻声叫了叫,见温若眠没有反应,便按住他的胸口,轻轻地挣动。
终于挣开他的怀抱,碧螺出了一身汗,马车摇晃间温若眠的头不住的下滑,心中不忍,便让其靠在她的肩膀上。
月色溜进窄窄的小窗,一对佳人倚靠而息,晚风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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