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逐我出碧家,二叔这几年无所事事,名下生意也不打理以至入不敷出,赤字的亏空想要填起来怕是也没少拿我碧家的吧?”
“我不说,是敬你是长辈,是家父嫡亲兄弟,几个银钱我便不想计较,如今您丝毫不讲情面,我也再没必要敬着。”
“今日我便以家主之位,逐你出碧家,当
然,你仍是碧姓,不过,与我碧园再无干系!”
“你……”
碧老二脸部扭曲,竟无法反驳。心下恼怒非常,居然被个贱女人盯得身上发毛。
碧螺扫了眼众人的脸色,接着沉声:“索性给叔伯讲个明白。
主家与旁支本应同枝连气,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个道理本不该我多说。
可碧家到现在,除了同为碧姓,我竟鲜少发现大家齐心之处,导致多年以来,碧家茶园依旧是困在这小镇,望此次之后,叔伯都能仔细思量。”
语罢,没再理会众人,径自离开主殿,身后木香连忙低头跟上。
殿内茶香仍是未散,离去女人的话音似也未曾消散。
多年来,碧家茶叶生意确实只活跃在这清河镇中,饶是巴掌大的地方,茶商就有多家。
其中,孙家便是那强劲的对手。
大家神色复杂,冷静下来,他们都不是傻子。
只碧老二一脸阴霾,独自离开了碧园。
转眼,一月的时间悄然而过。
自被逐出碧家,碧老二竟真没再上碧家门。而众位长老,暂时也没什么动静。
“木香,我前些日子处事是否太不留情面?”茶园里,碧螺端坐
石桌前,手上正烹着茶,动作流畅,技法娴熟,引人侧目。
碧二叔到底是父亲嫡亲血脉,那日气极竟将他逐出碧家,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再,父亲的死与二叔是否有关,这还不能断定。
“按奴婢来说,二爷是就是活该!姑娘做得对极了!”木香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人竟想将小姐逐出家门,不可原谅!
“罢了,你差人不时去看下二叔,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不要让他知晓。”碧螺叹了口气。
“是,姑娘。”木香脸气鼓鼓的,虽然千百个不愿意,她却是从来不质疑姑娘的决定。
说罢,木香提裙离去。
同时,火已经完全烧开,丝丝清香飘出,碧螺闭眼,想更仔细地闻这茶香。
忽的,一阵风带过,茶香四下散开,鼻尖沁入淡不可闻的龙涎香。
她惊得急忙睁眼,入眼便是一张放大的男人的脸。
碧螺吓得手中茶壶险些拿不稳。
这张脸棱角分明,鬓若刀裁,眉若墨染,嘴角邪气上扬,眸中带着谑戏之意。
“娘子见我太激动,又险些浪费一壶好茶!”来人正是十三王爷温若眠,来时见她闭眼,忍不住想逗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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