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旁边的床铺空着,李驰已经先起床了,洗手间里隐约传来水流声。
我掀开帘子,然后发现胡之菲坐在沙发上发呆,她用手掌斜撑着太阳穴。
“你要喝水吗?”我问胡之菲。胡之菲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嗯”,带着些许隔夜的沙哑。
我找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胡之菲,她一口气喝了半瓶,然后皱眉说:“头痛。”
李驰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胡之菲正吵吵着要吃止疼片。李驰冷言冷语道:“你想死吗?有种自杀方式叫头孢配酒。”
胡之菲看看李驰,停止了吵嚷。
然后我听到她低声嘀咕了句:“止疼片的成分主要是氨酚类,除了伤胃不会死人的。”
居然能清晰说出这番话,我判断胡之菲酒醒了,但是看到她面对李驰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又觉得有些好笑。
我轻推了推胡之菲道:“好啦~家里没有那种东西,而且很多止疼片都会有忌酒的医嘱。”
李驰听不下去,转身说:“我帮你冲杯蜂蜜水吧。”
他走去烧水,我回帘子里换衣服,刚脱下睡衣,便听到外面一声巨响,我赶紧把t恤慌乱地顺下去,身上还穿着睡裤就慌忙拉开帘子,结果看到装虎皮兰的白瓷盆歪到在地上,胡之菲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地上摔落的泥土和陶粒发呆,一脸做错事的表情。
李驰关掉电磁炉,从洗手间拿了条抹布,走过来,对胡之菲不太客气地说:“大小姐,你可消停点吧。”
胡之菲居然还笑了,然后听话地跌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两个趴在地上打扫卫生。
七手八脚弄好,李驰把温热的蜂蜜水递到胡之菲手里说了句:“喝吧。”
喝完蜂蜜水,她把杯子递给我,说:“司葭,我好多了。先去洗个澡。”
“你真没事了?”我怀疑地看看她。
“那你不放心就跟我一起进来吧。”这是属于胡之菲的直言直语。
我撇撇嘴:“我在门口等你。”
……
半小时后。
李驰给蛋糕点上蜡烛,胡之菲做出祈祷的手势,她不施脂粉撅起嘴许愿的样子还有些孩子气。
她睁开眼睛,呼的一下便吹灭了蜡烛,最后笑着没心没肺地给我切蛋糕。
她给我们各切了很大一块。然后假装开玩笑似的说:“这是什么资本家的生活啊,一大早就吃奶油蛋糕和手冲咖啡。”
我的李驰对视一眼,我这才发现对于我们脸上的伤,胡之菲应该是看见了,但她似乎刻意避开了。
我和李驰一时间也不敢提她和林飞宇之间的事。
大家沉默地吃着蛋糕,片刻后,胡之菲率先打破了沉默。
“林飞宇呢?”她低着头,叉子还戳在蛋糕上,若不经意地问。
李驰笑笑:“他还躺在上大的男生寝室里,我猜他现在应该是在独自疗伤。”
胡之菲抬起头尴尬地朝我们俩看看,然后舔了舔牙齿对我们说:“对不起啊。”
李驰见状,干脆利落地问:“你
我也咬着叉子看着胡之菲。胡之菲看看我们两个,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说:“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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