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一直都被文琪公主的事儿烦扰,并没有多少时间陪他。
这孩子也乖巧,从不来问她为何要留在这里,为何不回家,也不会像别的孩子一样无端哭闹。
瞧着,是个没心没肺的,实则比同龄的孩子更为懂事。
当初没杀他,留他在自己身旁养着,真是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夏瑶就这么在傲儿的身边坐着,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方才离去。
却见花繁还在院子里,瞧她那双手抱胸的样子,就知道是有话要问她。
“怎么了?”夏瑶问。
花繁歪着头,看着夏瑶,“我说,你先回了裴府,然后又在傲儿的房间待了这么久,该不会是在作别吧?”
夏瑶没有说话,只低下了头,不知如何回应花繁的质问。
如此,却算做是默认了。
花繁深吸一口气,“明日当真那般凶险?”
夏瑶看着自己的双脚,“她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自然是不想活的。”而她此生最大的心愿,一定是要夏瑶死在她面前,所以明日,大约是凶多吉少。
花繁眉头低锁,“旁人想不想活,与我无关,可是夏瑶,你不能死。”
闻言,夏瑶抬眸看向花繁,也不知是不是月光给了她错觉,花繁
的眼眸之中,竟然泛着些许水雾。
夏瑶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花繁并未给她这个机会,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去。
只留下夏瑶站在院中,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斜长。
翌日。
汪泽一早就来了茶楼,看他一身装束,没了原来的书生气,袖口裤腿都扎得紧紧的,一看就是方便行动。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汪兄是我狱血教的人。”穆锦芯在一旁打趣,汪泽的这一身衣裳若是换成了黑色,那便是十足的狱血教装扮。
夏瑶却还是往日里的衣裳,看着她,花繁上前来询问,“都准备好了?”
夏瑶点了点头。
就听花繁问道,“你的银针呢?”
“腰带里头。”
“匕首呢?”
“这儿。”夏瑶抬起自己的左脚,匕首就藏在靴袜之中。
见状,花繁才算是放心的点了点头。
可谁都知道,这一切根本都没有用。
倘若真的中了毒,除非有解药,不然,只有死。
就在这时,齐韵的房门忽然打开,就看她着急忙慌的朝着花希的房间奔了过去。
众人微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纷纷奔向花希的房间。
“齐韵!你等一下!”
就见齐韵已是站在花希的床边,手
中拿着一个药瓶,“解药!喝了!”
不同于之前的药粉,这次的解药是水状的。
花希也没有犹豫,虽然经过上次解毒,身体受到了重创,却依旧想都没想的接过了解药,一饮而尽。
如同上一次一样,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花希,观察着他的变化。
齐韵也如上次一样,坐了下来,微俯着身子盯着花希看,“怎么样?”
“热。”
还是如上次一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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