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文琪公主那边,如何了?”花繁突然问。
夏瑶眉尾一挑,拿起一旁的糕点咬了一口,“还在别苑里头呆着,吃穿用度,半点没有亏待她。”
闻言,花繁忍不住一笑,“你瞧你哪里像是在报仇,分明就是变相的金屋藏娇。”
哪有报仇,还给仇人好吃好喝招待着的。
夏瑶将手里的糕点尽数塞进了嘴里,派了手指上的碎沫,道,“算算日子,她大约还有一个月就该生了。”
“怎么?你还要找人替她接生不成?”花繁不禁撇了撇嘴,“有时候,还真是看不懂你。”
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走到今日这一步,却偏偏什么都不做。
当初只拔了文琪公主五根手指头就觉得厉害得不行了,可那五根手指头跟夏瑶当初所受的苦楚相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夏瑶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嘴角掠者笑意,拿过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小口。
见她不说话,花繁便又道,“我听说,太后因思虑过度,如今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她原先就被宫里的那些庸医损了根本,若不是我出手,早就已经下黄泉了。”夏瑶说得毫不客气,不过她所说的也
都是事实。
如今太后一心想着救文琪公主,怕也是想见文琪公主一面的决心在吊着她的命,不然,应该也撑不到现在。
她原先还说让太后等着看文琪公主生产,如今想来,还是高估了宫里那些庸医的水平了。
“那怎么着?若是宣你进宫去给太后瞧病,你去是不去?”
夏瑶微微一笑,“倘若宫里有旨意,我自然是要去的,不过,六哥哥不会让那旨意出现在我面前。”
因为之前说得,已是很清楚了。
她并不欠他们什么,他们也该没脸找她求助才是。
正说着,忽然听着几声号角声传来,悠远,绵长……
“这是宫里报丧的号角。”花繁缓缓开口,转而看向夏瑶,“这是正说着,太后就薨了?”
夏瑶有些微愣,号角声在耳边越来越远,记忆却忽然闪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她与六哥哥一块儿,常常在还是妃子的太后寝宫内玩耍,有时皮得满头大汗,太后还会拿出帕子来亲手替她将汗给拭去。
回忆这东西,还真是要不得。
只这么一会儿,夏瑶便觉得自己是否做得太过狠心了些。
忽然便站起身来,惹得花繁不悦,“做什
么?”
“我去别苑一趟。”夏瑶说罢,便是转身离去。
乘车来到别苑外,还未下车,便已听到那悲恸的哀嚎。
“母后……母后……啊!”
见到夏瑶来访,楚东等人立刻迎了上来,夏瑶却只朝着二楼的屋子瞧了一眼,问道,“她如何?”
“一切都好,只是方才听到报丧的号角就痛哭起来。”
夏瑶微微点了点头,而后缓步朝着二楼那间屋子走去。
退开门,便闻到了一阵药香。
虽说文琪公主被软禁在了此处,但刘大夫还是每日都会熬好了安胎药,再由裴弘毅差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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