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冷眼瞧着那老头,心道这老家伙倒是有点小本事。
也不知是不是被这老头的苦肉计所打动,皇上果真就免了那二人的板子,只道,“朕体谅你们二人上了年纪,这三十大板就先欠着,倘若查出你们二人乃是诬告,打的可就不是三十大板了。”
那对老夫妇连连谢恩,“多谢皇上,皇上英明!”
闻言,皇上便又看向夏瑶,“裴夫人以为如何?”
就见夏瑶微扬着下巴,淡淡笑道,“皇上既然已经决定,何必再来问我。”
难不成,她说不同意能算数?
夏瑶这般无礼的回答,换做旁人许是会当场被人拖下去乱棍打
死。
可面对夏瑶,皇上却是有些理亏,也并未在意夏瑶的无礼,只问那老夫妇,道,“你们状告裴夫人诱拐孩童,可有证据?”
只见那对老夫妇慌忙磕了个头,“回禀皇上,草民并非是状告裴夫人,而是状告狱血教,只是这裴夫人乃是狱血教的教主,此事她必然是主谋。”
那老太婆着急忙慌的开口,“皇上,是草民亲眼见到狱血教的人,将我孩子拐跑的呀!”
“既然是亲眼见到,为何不上去阻拦?”
说话的,是木禾。
只见她说完这话便略显心虚的看了夏瑶一眼,回应她的,是夏瑶冷漠且锐利的眼神。
皇上面前,哪里有她一个奴婢说话的份?
更何况,这个问题不等同于是帮那对老夫妇?
果然,就听那对老夫妇哭诉道,“世人皆知,狱血教以木棉花为记,我们乡下人惯用狱血教来吓唬孩子,倘若有那个孩子不听话,便唬她说狱血教会来抓了她去,可谁知道,那日真就被草民给见到了,衣摆处有木棉花印记之人,拐走了草民的孩子,可草民担心会被狱血教所杀,就,就躲在暗处,不敢出来。”
闻言,皇上看
了一眼夏瑶,见她不说话,便问道,“既然担心狱血教会报复,为何今日又赶来御前告状?”
“那是草民的亲生女儿啊!”那对老夫妇哭诉着,“是我们的心头肉啊!孩子丢了之后,我跟我家老婆子几乎是茶饭不思,心里总惦记着我家女儿,她过的好不好,吃得好不好,有没有被饿着,那些狱血教的人捉了她去,可是会折磨她,越想心里头越难受,这才会决定进京来,冒一次险!只要能救回女儿,就算是要我们的性命,也甘愿了!”
老夫妇哭得涕泪连连,将皇上也给感动了,不禁叹了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
却是惹来夏瑶的一阵冷笑,“所以,说了这么多,证据呢?”
闻言,那老夫妇一愣,“我,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世人皆知我狱血教以木棉花为记,那或许是有人打着我狱血教的名号行不义之事呢?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是我狱血教的人,呵,你说看见就看见了?那我是不是还说亲眼瞧见你将孩子卖给了人伢子呢?”
一番话,怼得那对老夫妇哑口无言,只能指着气愤的指着夏瑶,“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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