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倘若真是冲着文琪公主去的,那为何不直接杀了文琪公主?
听人说,丫鬟的尸首都被摆在了文琪公主的屋内,凶手有这时间,应当直接给文琪公主一刀子才对。
夏瑶眉心低蹙,“或许,那人的想法是与我一样的。”
姚庭芸疑惑,“什么想法?”
夏瑶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让她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
若凶手是与她一样的想法,那杀了十几个丫鬟只为了吓唬文琪公主,从而让她精神崩溃,说出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此倒也是说得过去的。
可,会是谁呢?
姚庭芸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听闻,前夜里将军府也死了人?”夏瑶方才分明说过,前夜里是她去的。
夏瑶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奇怪,我给那些丫鬟都下了药,好令她们都昏睡过去,其余人都没事,偏偏守门的两个丫鬟死了。花繁猜测,说是前夜里那院子除了我与文琪公主,还有那两名丫鬟之外,另有一人。”
“而那人,极有可能就是昨夜在将军府行凶之人。”姚庭芸锁紧了眉,“不论是谁,总归是站在你这边的。”
“便真是站在我这边,又何必
杀了这么多人。”
哪一条性命不无辜?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这多多少少都让她心底难安。
“夫人此言差矣。”不远处的一道声音传来,惹得夏瑶一惊。
慌忙转头看去,就见一面熟之人正大步而来。
走得近了方才认出,来人是汪泽。
姚庭芸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汪泽甚是自然的揽过姚庭芸的腰肢,低头一笑,眉眼间皆是宠溺,“你放心,我以吩咐下去,无人能靠近此处。”
是以他方才才会如此放心大胆的唤了夏瑶一声‘夫人’。
夏瑶看着二人这亲昵的神态,嘴角也掩不住笑意,“没想到许久不见,汪大当家的已是能在郡主府做主的人了。”
其实说来也是惭愧,倘若不是她出了事,大姐应当是与汪泽成婚了才是。
知晓夏瑶是在故意打趣,汪泽也是一笑,却见那笑意越来越深,只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夏瑶,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了口,“夫人瘦了。”
一别数月,如隔几秋。
经历了生死的夏瑶,哪怕是染着笑意,却再也看不见当初的那份神采。
故人相见,他实有千言万语。
但终究,
只说了那四个人。
夏瑶岂会不明白汪泽心中所想,嘴角扯出几分笑来,“我如今哪里还是什么夫人,倒是该我尊称您一声姐夫才是。”
闻言,汪泽与姚庭芸相视一笑,就听姚庭芸问,“你方才那句话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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