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公主吓一跳,而后做出委屈的模样,“夫君这是开什么玩笑,此事怎会与我有关?您觉着,我是做出那等心狠手辣之事的人吗?”
她委屈的样子,令裴弘毅想起了崖下被她日夜照顾的日子。
想起她为不能下地的他端茶送水,伺候拉撒的模样,心口便是忍不住软了下来。
伸手
将她揽入怀中,动作显得无比生疏,“我不过随口一问,你莫要放在心上。”
裴弘毅有多久没抱过她了?
文琪公主在心底算了算,好似自从夏瑶失踪之后,便没有过了。
此刻无比贪恋裴弘毅怀中的气息,不舍得离去,想了想,便道,“夫君,我想进宫去。”
“是要去拦下二位郡主?”裴弘毅挑眉,“不必了,夏瑶失踪,二位郡主心中伤怀,皇上应是能理解的。”
“不是去拦,只是一来我许久不曾见过母后了,想去探望,二来是想着,倘若皇兄要怪责二位郡主,我也能拦下些。毕竟我当初早产诞下死婴,多少是与夏瑶有关,皇兄向来疼我,免不得会迁怒……”
她这一番话,倒也有些道理。
虽说姚庭芸与姚庭芹隔三差五的就来将军府闹事儿,但裴弘毅对于她们二人仍是以敬重为多。
自然也不想看到她们二人因此被皇上责罚。
于是点了点头,“也好。”
文琪公主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裴弘毅的怀抱,“那,我收拾一下就进宫去了。”
裴弘毅依旧点了点头,眼见着文琪公主转身离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唤住了她,“琪儿。”
文琪公主转身看来,温柔浅笑,“夫君还有事儿吗?”
“方
才二位郡主说,当初我进京便被打入了死牢,是夏瑶四处奔波才救我于难,可有此事?”
文琪公主没想到姚庭芸与姚庭芹竟与裴弘毅说了往事。
她是想否认的。
可那事儿在京城早已成了一段佳话,岂是她能否认得了的。
于是,点了点头,“是有听闻,但当初我身在后宫,对外头的事儿并不太了解。”
裴弘毅恍然,“是这样,行了,你去吧。”
“恩。”文琪公主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只是不知为何,心口渐渐不安起来。
而裴弘毅看着文琪公主的背影,脑海中浮现出了印象中夏瑶对自己唯一的强势,还有那气愤的声音,“裴弘毅!你失忆我不怪你,你喜欢上旁人,我也不怪你,可你没瞎没聋,你的琪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主儿你自个儿看不清楚,总能去问问旁人吧!”
心口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他认为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刻,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琪儿绝不会是心狠手辣之人。
可,那个为了救出死牢内的他而孤身奔波的夏瑶,又会狠毒之人吗?
琪儿早产,诞下死婴,当真是与夏瑶有关吗?
夏瑶啊夏瑶,你究竟身在何处。
可否现身告诉我,所有的实情?
这一次,我一定信你,绝对会信你!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