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宴席,夏瑶与花繁坐上了马车,往庆丰茶楼而去。
“恩,到底是将军府,厨艺果然比外头的好多了,嗝。”花繁拍着肚皮,打着嗝,显然是吃得很尽兴。
夏瑶轻笑,“应该是宫里出来的,文琪公主身份尊贵,却因当初将军早有发妻而被迫为平妻,将军也不能以驸马而称,太后心疼得紧,便在吃穿用度上都差了宫里的人出来伺候着。”
花繁点了点头,“你说今日过后,她能不能放下疑心了?”
“她都派人看过我的身子了,若还怀疑,只能说她的疑心也太重了。”夏瑶说着,嘴角的笑意染着几分得意。
自从上回接到将军府的帖子,她便一
直在思考文琪公主究竟想要做什么。
今日让她去从前的院子废墟走上一遭是在她的意料之中,而看她的身子,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可笑的是,屋里那姑子还以为自个儿躲得极好,殊不知夏瑶一进门就发现了屏风后头的那个身影,还特意撩开了自己的肚皮对着那屏风,让那姑子看个仔细。
听了夏瑶的话,花繁不由的皱眉,“你当真把那儿掩过去了?”
夏瑶点头,“好歹也跟着阿远学了这么久的易容术了,遮一道伤疤,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儿罢了。”
“我瞧瞧。”花繁显然是不信,当下就要去掀夏瑶的衣裳,惹得夏瑶连连惊呼,但终究还是被她给得逞了。
看着夏瑶的腹部,花繁很是惊讶,“果真是丝毫看不出来,说着,又凑近了些,“这样倒是能看出些许不同,不过你说那姑子躲在屏风后头,这一点点的破绽,定是发觉不了。不过话说回来,易容术再厉害也难免会有错漏之处,你医术高明,怎么不做些祛疤的膏药,索性将这条难看的伤疤除了去。”
“它能提醒我身上背负着多大的仇恨,留着它,也算是给我
自己的一个警醒。”夏瑶说着,整理好衣裳,“反正今日文琪公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少短期内,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花繁点了点头,“话虽如此,可是短期,是有多短?我还是那句话,你若真想复仇,就得去突厥,有那傻子的帮忙,你也不必担心狱血教会不承认你。”
夏瑶没有应声,只淡淡笑着。
见状,花繁撇了撇嘴,“得得得,我知道你不想跟狱血教扯上关系,分明手上握着一副好牌不知道用,非得自己去撞个头破血流的,真是个傻子!”
见花繁有了气性,夏瑶只好安抚道,“我没说不去,只是觉得眼下时候未到罢了,再说了,我一句突厥话都不会说,这样贸然前去,岂不是要被人当做傻子的。”
“这还不简单,我教你啊!”花繁拍了拍胸脯,她可是在突厥做过奴的,怎会不知突厥话。
清了清喉咙,便道,“先教你简单的,一到十。”
说着,便以突厥话开始数了起来,“一。”
话一出口,夏瑶只觉得万分熟悉。
分明是在何处听到过。
体内的鲜血也莫名躁动起来,而有这感觉的,并非夏瑶一人……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