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花繁口中叼着一块桂花糕便来了,口中含糊不清,“要我说啊,在城中生活久了就该去乡下多看看,那一片青山绿水,袅袅翠烟,简直比皇宫都好看。”说着,便是大大咧咧的在文琪公主的对面坐下,下巴一扬,桂花糕尽数裹入口中,“唔,你要见我?”
文琪公主淡淡一笑,“是有些小误会,但方才已是同这位姑娘说清楚了。”说着,起身,“告辞。”她想见的人见了,想问的也问了,心中的疑虑她自会派人去查探明白。
“慢着。”花繁阻了去路,挑着眉,“听说你住后面那条街?是哪家啊?毕竟是我弟弟叨扰了夫人,过两日我亲自上
门拜访赔个不是。”
“令弟乃是重病所致,并非故意,此事便算了吧。”她可说不上来是哪家的。
说着,文琪公主便要走了。
可刚行至门口,就听花繁的声音悠悠然传来,“您是文琪公主吧?”
文琪公主的脚步一顿,回头看着花繁,“你认得我?”
“好说,公主与裴将军相携出巡之时有幸见过一两回。”花繁说着,起身走向文琪公主。
夏瑶有些担心,忍不住拉了拉花繁的衣角,生怕花繁是要与文琪公主起什么冲突。
就听花繁道,“昨个儿将军来过,今日公主便也来了,若我猜得没错,是因为我这弟妹的名字与那位失踪了的夫人颇有相似吧?”
文琪公主看了花繁身后的夏瑶一眼,自知掩藏不过,方才一笑,“的确是因此而来。”
花繁也回头看了夏瑶一眼,而后看向文琪公主,“怎么将军回府之后不曾与公主说起过吗?我这弟妹,除了名字之外,与那位夫人哪有半点相似之处。”
若说没有提起过,不是证明二人感情不大好?
文琪公主自然不会那般承认,“夫君自然是说起过的,只不过我不曾亲眼看过,不放心。”
“将军的话
您都不信?看来公主与将军的感情一般啊!”花繁感叹着,就见文琪公主的脸色一沉,眉心不自觉的皱起。
花繁自然也瞧见了,忙道,“不过人都说将军与公主情比金坚,怎么可能不信将军所言,依我看,公主是担心那位夫人才会亲自前来确认的吧?啧,公主您这心肠也太善良了,那位夫人害得您早产失了孩儿,您竟然还如此关心那位夫人的安危,这若是被将军知道了……”
“将军不会知道的。”文琪公主打断了花繁的话。
她今日乃是借口出府,裴弘毅并不知道她来此处。
倘若是知道了,以裴弘毅的性子,必然是会怀疑她的用意。
毕竟这半个月以来,裴弘毅与她之间已然生分了许多。
分明不曾想起过往,可夏瑶的失踪仍旧好似挖去了裴弘毅的心脏,如今的他满心满眼的都是寻找夏瑶的踪迹,哪里还正眼瞧过她!
所以,夏瑶必须要死。
只有死了的人,才不会跟她争!
花繁被文琪公主眼里突然迸的杀意给惊住了,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人离去。
“喂,瞧见没有,这才是狠人。”
那随时随地都能杀人的样子,可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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