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明钊自然不信夏瑶真会喊人,但也知晓夏瑶是不悦了,便收起自个儿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道,“说个正事儿,我明日便要启程回突厥去了。”
夏瑶点了点头,“使节团来京也有好些日子了,也该回去了,只是上回要你查的事儿,你可查过了?”
拓跋明钊正色起来,“要与你说的也正是这事儿。”他微微一顿,方才接着道,“据我所知,使节团之中无人参与此事,虽说蛊毒乃是突厥的毒物,但会使的人并不多,既然使团之中无人参与,那兴许是我突厥朝内有人动了手段,回去之后我会严查,但在此期间,你要多多留神着那位。”
那位,指的自然是文琪公主。
夏瑶眉心微沉,“如今文琪公主既然有了身孕,那想必为了孩子也不会乱来的吧。”
就算文琪公主当真是与有了什么勾结,眼下为了孩子,定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岂料她的话惹来拓跋明钊一阵轻笑,“她说怀便是怀了?说你傻,还真是不聪明。”
夏瑶被拓跋明钊的这番嘲笑给说懵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文琪公主有孕乃是宫里的御医搭出的喜脉,
区区滑脉,总不至于搭错了。”
“错不错我是不晓得。”拓跋明钊嘴角噙着冷笑,眼里透出几分狡黠,“我只奇怪那女人进宫算做回门,好好的,为何要请御医来搭脉?”
夏瑶微愣,“兴许……是凑巧……”
“那便算做凑巧咯。”拓跋明钊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将杯中的清茶一饮而尽,方道,“好了,我也该走了,免得被人发现反倒给你添了麻烦。”说话间,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不过铜板大小,份量却是十足,上头的花纹也镌刻得格外精细。
“若有麻烦,拿这铜板去西街的庆丰茶楼找掌柜的,自会有人帮你。”
“庆丰茶楼,是你们突厥设在京都的?”夏瑶大惊,差点惊呼出声,可话音未落,拓跋明钊已是大掌拍了下来,重重的打在了夏瑶的脑门儿上。
“那是我拓跋家的产业,与突厥干系不大。”
夏瑶揉了揉脑袋,看着手中的令牌,“那你不也是。”
倘若有朝一日两国交战,拓跋明钊定会利用这庆丰茶楼打探消息。
眼看着自己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拓跋明钊伸手就要去夺那令牌,“臭丫头,还我。
”
“那不行,给我了便是我的了。”夏瑶眼疾手快,将令牌藏进了怀里,随后冲着拓跋明钊露出一副灿烂的笑,大有占了便宜之后得意,“谢啦!”
看着夏瑶的笑颜,拓跋明钊也跟着笑了开来,心下颇有感触。
这还是夏瑶第一次对他露出这般笑容。
“好生照顾自己,我走了。”拓跋明钊说罢,便消失在了窗外。
独留夏瑶在屋内,面对着桌上的那两盏空茶。
时间一晃便是三个月。
夏瑶的肚子已是显怀不少,张嫂伺候着也是越发小心了,见夏瑶正在给院子角落里的那些草药浇水,忙是上前接过,“夫人何必自个儿动手,快去一旁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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