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唯诺诺的,拉着他的衣角不给他走,深怕他嫌弃她,不要她
。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的,饶是如此,夫君还是拿了酒来,在那间不大的卧房内,与她三拜磕头行了大礼,饮下合卺酒。
从那之后,大风大浪,全都是夫君顶着,他将她宠在了心尖尖儿上。
那个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一个人的夫君,今日却拥着另外一个女人,去了洞房了。
她说了不想去前头的。
今日的文琪公主,实在是太美了。
站在夫君身旁,听着旁人说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她真是嫉妒得心脏都快要爆炸了!
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笑着,恭贺夫君新婚之喜。
脸上的泪弄花了妆,只将姚庭芸跟姚庭芹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让张嫂打了水来,二人一个扶着夏瑶,一个给她抹净了脸。
夏瑶一直哭,一直哭。
实在是因为太疼了。
心口如同被挖走了一块,令她连呼吸都觉得痛。
哭得累了,便就这么睡了过去,等到再睁开眼时,屋外的天竟已是黑透了。
夏瑶从床上坐起,有些茫然,费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今日发生了什么,只是先前大哭了一场,将情绪都发泄了出去,眼下倒没什么太特别的情绪。
只是眼睛酸酸的,涩涩的,难受得很。
夏瑶伸手揉了揉眼
,而后微微一声叹息。
应该是子时了吧?
夫君跟文琪公主应该也已经睡了吧?
她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索性披了件外衣,坐到了院子里。
今夜月色通明,照得她这间院子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正当她静静的发呆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这么晚,还不睡?”
夏瑶一惊,忙是转身看去,微张着嘴,止不住的惊讶,“夫,夫君?”
他怎么在这儿?
他不是该在文琪公主那?
下意识的往裴弘毅的身后看。
裴弘毅看出了她的意外与疑惑,道,“只有我一人。”
是啊,这么晚了,文琪公主怎么会来她这院子。
可,夫君怎么来了?
“夫君是,有什么事儿吗?”
裴弘毅静静的看着她,不想告诉她今日他其实很烦躁,莫名的烦躁,直到来了这院子心里才算是舒坦了些。
想了想,他才开口,“今日那盏茶,是被下了毒吧?”
夏瑶微愣,有些意外的看着裴弘毅,“夫君,看出来了?”
“恩。”裴弘毅微微点头,“府里暗卫遍布,那丫鬟下毒时并不小心。”
原来如此,夏瑶未曾应声,就听裴弘毅道,“琪儿说,都是那丫鬟自作主张,她并不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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