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欢呼雀跃的在前头走着,司徒铉则和殷珩在后面悠闲的走着。
几人进去时,司徒微澜正带着无名出府游玩,被司徒铉迎头撞见,也只是低低的嘱咐一声:“傍晚早些回来用晚膳。”
“谢谢爹爹——珩哥哥,澜儿晚些回来找你玩哦!”
“去吧!”殷珩温和的说道。
司徒微澜撅撅嘴角,俏皮的跟大家道了别,便笑嘻嘻的出门去了。
她可知道,赶在爹爹高兴的时候,几乎是有求必应,想去哪里都不被阻拦。既然今日得空,她想着悄悄去一趟赵府,找外公和舅舅们玩一会儿。
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二舅舅了,司徒微澜心里还是特别的兴奋,跟着他能天南海北的畅聊一番,真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慨。
王府里,司徒铉领着殷珩去了另一边,两人谈及司徒游后宫里的
事,都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
如今冯皇后的事暂且搁置在一边,皇上整日被毓妃和宫外的女子缠得失魂落魄,心心念念的竟是怎么安抚毓妃,又怎么给宫外的美娇娥一个交代。
最好的结果就是让毓妃闭口不闹,再悄悄的将宫外的女子接进宫,等时机到了,再提升分位。
但这样的事,且不说毓妃闹不闹事,就连毓妃的父亲户部尚书徐密徐大人那里也不好通过。
徐密掌管着陈国的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和所有的财政事宜,可谓权大官威足,若是煽动些什么风言风语,就够司徒游头痛的了。
另外,皇后冯虞也还没出手,一旦宫外的女人影响到她在宫中的地位,她极有可能让人直接了解了宫外这女子的性命。
聊得多了,殷珩叹了声:“王叔,你说父皇心里是如何想的?一个毓妃就够折腾的了,再来一个伶牙俐齿的,他那身子骨还能折腾吗?”
“如何想?”司徒铉笑问,“他心里或许清楚得很,皇后不吱声,可不表示她没做什么。毓妃暂且还降不住皇上,这新来的女人只怕成了皇上的人,会帮他做不少事。”
“王叔从何断定她就是父
皇的人?”
司徒铉但笑不语,只邀殷珩朝前走,说道:“在外人眼里皇上看似糊涂昏庸,贪恋女色,可他若不如此,何来的机会扳倒冯氏一族。”
“王叔……”殷珩欲言又止。
“事实如此而已,想当年赵家助他登位,如今赵氏一族只剩赵轻尘在朝中有些威望,其余赵姓族人并没有登上高位,你以为只是赵家人才不济?非也……”
殷珩实则是认同王叔所说的,只是不愿承认而已,他心知,自母后身体病弱之后,大外公年老,失了话语权,大舅舅在朝中算是孤立难援。
幸而赵氏族人自始至终都愿支持于他,才不至于这么快被冯氏一党赶出颍都城,只是,后面的路进退维艰,漫漫远兮。
殷珩便又问及前两日闹得满城风雨的事,忍不住笑起来:“王叔,听闻你与穆春烨当街交手了?”
司徒铉横了他一眼,脸色更难看了,讽道:“他不是告病在家吗?连昨日宫里的除夕宫宴都没去——”
“真把他伤得那么厉害?”
司徒铉微微有些火气烧起来,便道:“只中了支弩箭,死不了!”
“你接连伤他两回,他都没出手,珩儿担心他终会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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